正阳曰:“遣使命沈静水带文书地图,户口账本。速来金陵请罪,若违令不至,行军未迟,诸将意下如何?”
诸将无异,正阳复曰:“劳四弟代吾行之。”
徐美祖曰:“诺。”
遂徐美祖写一封书信,遣使南平关。
风烟声色云飘荡,寒树落鸦夜啼鸟。
雁飞疏条天日暗,晨梦苦断蜡成灰。
南平关,总兵沈温秀,自闻唐兵来金陵交战,日夜惊惶不安,多出探马,听取战事。
聚左右,问曰:“大唐元帅正阳与燕王交战,不知战事如何,可有战报?”
副将徐兰曰:“两军不出,未有新战事也。”
其子沈玉曰:“传闻唐军元帅,乃一介草莽野夫,虽有些蛮力,必不暗军旅,况金陵乃铁城也,正阳必不能破,败于燕王之手,父亲莫忧之。”
沈温秀以为然,把玩玉器而待。
一日探马来报,曰:“唐兵已取金陵,燕王战死城内也。”
沈温秀闻燕王战死,手中佛珠断去,金珠掉落各处,惊惶失措,身体摇晃,顷刻方站稳,曰:“实情乎?”
探兵曰:“小人岂敢诓老爷也。”
沈温秀面如白纸,前额冷汗直流,一声叹气,走入内室,沈玉呆立厅中。
沈闻秀至书房,手握瓷器抚摸顷刻,放回原处,又拿起另一件宝器,玉马把玩顷刻,放回书案,又围案而走,绕行一圈,止步停止,玉马藏入袖中,复拿青花瓷搂入怀里,看顾另一件而叹气,此名为书房,实乃藏宝室,宝贝无数。
夫人白氏,饰白罗裙走入,观沈温秀,曰:“老爷今日何故,面显惊惶之色,搂抱玉器,瓷瓶,显小儿之态也。”
沈温秀曰:“夫人危矣,燕王战死,唐军已夺了,金陵城。吾思不久便来,取我南平关,掠吾宝贝。
我沈氏几代,坐守此关,眼下宗庙不保,如何是好?”
白氏曰:“老爷莫过担忧,观唐兵之意,再思对策未迟也。”
白氏安抚沈温秀,为言数句,侍馆来报,唐军遣使来见。
沈温秀同夫人,正厅见之。
唐使举书,曰:“吾奉大唐元帅之令,送书也,细事尽含书中。”
沈温秀曰:“唐军来乎?”
唐使曰:“未也。”
沈温秀闻唐军未至,心少安。侍官取书奉上。
沈温秀,白氏观之。
书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