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都水司原是京都里的一个衙门,专门负责水务,后来京都从南迁至北京,原本的江南都水司也便由此空置了。
再后来,这儿就成了各家造船厂聚众讲学的地方,学问气息也因此变得浓厚起来。从京城里来的几名先生就是在这儿住宿讲学的。
这地方的名字苏鸥若已经从自家老爹的口中听了很多次了,却始终无缘一见。现如今如愿地站在门口,竟开心得有些愣住了,直直地盯着这座古色古香的门楼看了许久,一动也没动。
苏常跟上前来,一脸不解道:“怎么不走了?踩着狗屎了?……”
苏鸥若原本崇拜敬重的神情因为苏常这最后的两个字顿时僵住了,瞟了他一眼道:“你果真不会说话,难怪至今没能讨着个婆姨回家!”
“欸,咱们有事儿说事儿啊,不兴拣我的痛处说!”苏常一脸不悦道。
苏鸥若见他这副落寞的样子,晓得他忆起了什么事儿,故而叹了一口气道:“先前你家给你做的媒也不怎么样,那人后来跟别人跑了就更不怎么样了,万不可往心里去!原本我是想等缓一缓再跟你说这事儿的,既然话说到这儿了,我今儿就给你许个诺:放心!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本小姐一定帮你讨个好媳妇!”
原本以为苏常会很对此感激涕零,却不想他盯了苏鸥若看了好一会儿道:“你连自个儿的事儿都没厘清,还有心思管我的?我才不信!”
“你!……”
“我晓得你想发火,但这不是地方,咱们回去再说。”苏常说着往里头看了看,把话题扯了回来,“就这几根柱子几扇门的,也能把你给看傻乎了?”
“你懂什么?这是都水司,专司船务水务的地方,能在这儿讲学可是件了不得的事情!”苏鸥若叹了口气道,“我要是能在这儿开堂讲学就好了,哪怕一辈子嫁不出去我都乐意!”
“您可打住吧姑奶奶,要是让老爷听到,指不定又是一顿毒打!”苏常被她这话吓着,即刻哆哆嗦嗦道。
“瞧瞧你那点出息!”苏鸥若不屑道,“谁说女人就不能讲学了?你又不是不晓得,牵星术我学得比臻洋还要好,哪天学得和爹爹一样精通了也不是不可以的……”
一说起这事,苏鸥若心里就不大痛快。
以前还小,这感受不怎么明显,合着大家一块玩闹一块学东西,也乐得很。
可后来,卢臻洋到造船厂里头当了专学,苏鸥若却整日被困在院子里绣花侍墨,每每传来卢臻洋的学业佳绩,加之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