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绸布店里头,卢臻洋为何脸会黑得跟木炭似的?还不是因为此时正在帮着他挑捡料子的这个人。
就在刚刚,他正和京里头来的几位师傅聊得正酣,却不想苏常满头大汗地跑来,脸上尽是慌乱之色。
幸好今儿一早来,卢臻洋便和卢兆光讲了苏鸥若一道随行的事儿,卢兆光才没阻着,只道是有人找便放了他们二人出来。
苏常一边带着卢臻洋急急地往回赶,一边讲着刚刚发生的事儿,当讲到一群威猛的学匠围着苏鸥若要打她时,卢臻洋脸上的神色顿时凝住,朝着事发地加快了步子疾驰而去。
可到了地方,但见老先生正慢条斯理地授着课,年轻学匠们也安静地在招旗下听着,唯独没有见到苏鸥若的身影。
“人呢?!”卢臻洋眉头紧簇,但却只能压着嗓子问:“她人呢?!”
苏常也是一脸懵:“方才还在这墙角边上躲着,这会儿怎么就见不着了呢?”
正当两人着急上火之时,苏鸥若安然无恙地从转角处走了出来,见到他二人时脸上露出满满的笑意。
“怎么样?伤到没有?”卢臻洋赶忙上前细细打量了她一番,又问道:“告诉我,何人欺负你了?”
苏鸥若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无事了,这里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先走吧!”
“苏常说他们围着要欺负你,这就无事了?你是如何脱的身?又去了哪儿,怎么从后头出来了?”卢臻洋追问道。
苏鸥若本想开口道个明白,但见卢臻洋这样一副要找人拼命的样子,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本是无意间惹出了这么个麻烦,再一讲,指不定又揭出什么茬子来,故而想了想,道:“这里不是说话地方,出去再说吧。”
卢臻洋听话地点了点头,而后带着苏常跟着苏鸥若来到绸布店里,却一直未听她给自己一个详尽的解释。
方才一路赶来的焦急和担忧尚未散去,粗气似乎仍在胸前起伏,但眼前这人却跟没事儿人一样,让他禁不住开口道。
“先别忙了,把我方才问的话好好答上来。”卢臻洋握住她的手,微微蹙眉、神情严肃道。
苏鸥若微微嘟囔着嘴道:“我这不好好儿的嘛,再说也没碰上什么事,也没什么可说的……”
“不成!你今儿出来经了什么事儿、见的什么人我都得晓得,否则回去没办法交代!”卢臻洋坚持道。
见二人之间争得略有些尴尬,站在一旁盯了许久的苏常忙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