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连站在一旁的何书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爷,这毒辣的日头若是再站下去,恐怕……”何书行了个礼,客气道。
滕王慢悠悠地看了他一眼,脸上是一副理所应当的神色:“自荐这事儿有好也有坏,好在于这些人都是造船厂的主副使举荐的,身世大都清白干净,能省去不少事儿,可不好的地方也在于此,造船厂虽不是这普天之下最肥的差事,但却是旱涝保收、极能见世面的工事,若有人成心想浑水摸鱼也不是不行的。
这酷日煎熬是造船学匠免不了的一场考验,若真有心进这造船厂里干出点名堂来,这点酷热又算得了什么?”
说着,滕王抬眼透过窗户看向外头的日头,寻思了一会儿道:“再等等,还能再站会儿。”
这话从讲习堂里传到了此时正在外头候着的诸位主副使的耳朵里,听得大家对这滕王的严苛颇有些颤栗,更听得苏帆远心焦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