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别忙着穿了,这么进来就是了!”
于是,十来个衣裳齐整的和三两个光.着膀子的一道站在了滕王面前,哪些人自在、哪些人不自在各自心里头清清楚楚。
待人都站齐了,滕王才合上手头上的书,挨个扫了他们一眼,目光定在那几位光.着膀子的学匠身上,轻笑了一声。
“你们几位痛快了吧?”
一句话听得这几位心里头扑腾得厉害,哆哆嗦嗦道:“痛……痛快……”
不料端坐在上头的那位爷哈哈笑了起来,面带笑意接话道:“这才刚来便能觉出痛快是个不错的兆头,既如此,本王再赏你们一码,痛快到底如何?”
这几人竟有了些惊喜之色,非但没被训骂还有赏,自是喜得不知如何应答了,忙俯首领命道:“谢王爷!”
“好说!”滕王说着收回了笑意,吩咐站在身边的顾墨道:“吩咐下去,这几个先挑捡出来,从明儿个起每日就这么光.着膀子在日头下站上一天,站到新的宝船图画出来为止,不得缺席。”
话音刚落,这几位学匠方才明白这份赏赐的厉害,新的宝船图才刚启动了些时日,即便满打满算丝毫不耽误,画下来少说也得二三个月,滕王这话与将他们逐出去也没什么两样了。
只不过逐的说法说起来有失造船厂的颜面,这才换了个法子。
“王爷息怒!小的们知错了!”
“王爷开恩啊!我等知错了、知错了!”
……
几人边喊着边被架了出去,此时站在一旁的其他学匠虽用不着受罚,却也吓得连连冒冷汗。
苏鸥若不禁唏嘘道:原来这人看上去和颜悦色,竟是个这般严苛厉害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