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甄帅不屑地说道:“就那些搓将怎么能和我们河北的好汉相比?骑军营的指挥使早些年还和我上过战场,没什么鸟本事,彻底的一个鸟蛋,为人奸诈狡猾,若不是他跑去邀功,怎么会坐的这骑军营指挥使?”
说到骑军营,甄帅就一肚子的怒气,本来自己在战场上的军功更加显著,但是这指挥使先跑去邀了头功,才被封做指挥使,自己却沦落成了知府的家仆。自己性格太直,不会来事,才被这奸诈小人比了下去,一想到这里,就是一肚子的气。
听到了甄帅的抱怨,韩枫知道这里面有故事,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此刻就差嗑瓜子喝着茶听甄帅讲讲曾经的故事了,听他的口气,这老小子还上过战场,打过仗,怪不得着体块这么结实,原来还真被自己猜到了,是个练家子!
“帅哥,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故事……啊不,缘由啊。不妨说来听听”
“韩公子,其实这都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这事也没什么好说的,那厮会来事,知道给上司行礼,邀了军功才被封做指挥使,但是却十足的草包,在战场上也是逃命逃的最快的,可惜这厮背后是汉王,所以在这江南官场上,也颇有些面子,他手下的士兵,更是跟着他做欺男霸女的勾当,所谓的将熊熊一窝,就是说的他们骑军营。”
甄帅可能是觉得韩枫这人不错,于是滔滔不绝的给韩枫开始了自己的抱怨:“也不是我小瞧了这些南方的兵马,一个个身娇体弱,怎么上的了战场打得了仗,我祖上跟随太祖打天下,后又跟着燕王打到南京,这些南方的兵马怎么能阻挡我们北方儿郎的铁骑?如果说读书做学问,南方人却是胜过我们北方人。但是论行军打仗,这南方的兵马真的不行”甄帅一股脑地抱怨完了之后回头看了一眼韩枫:“听公子口音,好似也不是南方人。”
“没错,我祖籍是长安的。”
“长安?”甄帅笑了一下:“好地方,当年成祖皇帝本来想迁都长安,只可惜派去皇子夭折,要不然长安可就是我们大明的帝都了。”
这小子还真是知道点东西,有点文化啊,也不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老粗,他方才好像说了什么宁王?汉王,就是未来不到一年就要起兵造反的那个宁王么?这江苏一带的骑军营,竟然还和这个汉王有瓜葛,看样子也都不是什么好鸟。
韩枫心里想着,没想到这苏杭官场如此复杂,怪不得杀手姐姐这样一个西厂的千户(之前一不小心看到了她的腰牌)会被暗中派遣到杭州来,莫非就是皇上准备对付宁王的一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