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吗,我签还不成吗。”更何况还是活契,想着提笔就写下自己的名字“春华”。
杨淳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玩意坊主是从哪里挖出来的?感情他当丫鬟当上瘾了,可是麻烦你好好看看自己好不好,哪家丫鬟身形如此彪悍,脸蛋如此难有辨识度,也就只有那个强抢民女的恶霸重口味,这其中那恶霸还有你们自导自演的成分,带你这么丫鬟出门,我都拿不出手。
小荷拿着糕点进来了,见卖身契填好顺势收好,放在柜子里的小锦盒里。
启祥宫
雍容华贵的皇后娘娘苦口婆心的劝说,唐云昭沉着脸,不知在想什么,茶水已经添了又添,此时已经日落西山,皇后不知他听进去几分。
“昭儿,母后的话你听没听懂?”
唐云昭一脸为难,眼中满是痛苦之色,皇后叹气道,“如今宫中盈妃得势,齐王在前朝又事事与你作对,陛下对你也颇有怨言,杨夫人与盈妃一母同胞,你娶了她的女儿,便是拿捏住杨家,陈尚书终究是老了,他能在这个位子做到几时,等杨侍郎上去,户部还不是在你手中,这事你要好好掂量。”
唐云昭起身,“母后说的是,儿臣会照做的,明日儿臣便会请父皇赐婚,若没有什么事,儿臣告退。”
皇后见他离去,身影如同当年皇帝离自己而去,心中忍不住酸涩,可本就如此啊,帝王家哪有什么情爱,不过是利益衡量,自己这个皇后之位还不如一个小小的盈妃。
“娘娘不必忧心,殿下知道该怎么做。”吉芬姑姑道。
皇后揉了揉额头,神色疲惫,“你说得对,陛下今日在何处歇息?”
吉芬道,“是,是邬苑。”
似是感叹似是怨念,又仿佛无限向往,最终化作一声重重的叹息,“呵,陛下对她倒是十年如一日啊。”
皎洁的月,清冷的景物,店铺商家早早就关了门,回家哄着娘子,耳语厮磨,街道仅仅一两家小摊支着昏黄的油灯,给走夜路的人一碗热汤。
唐云昭一个人走在路上,漫无目的又心有所感的来到馄饨摊,小摊上有一年轻男子吃着混沌,没有其他的桌椅,唐云昭坐在他面前,朝着老板道,“老板,一碗混沌。”
老板应和着,手脚麻利的添水起锅。
年轻人的馄饨里飘着油油的辣花,仿若着了火一样,唐云昭看着就头皮发麻,记得她也是这么能吃辣,忍不住问,“辣吗?”
年轻人抬头,面容俊朗,吃的满头大汗,鼻尖泛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