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天停下了步伐，摇了摇头，突然，眼前一切开始晃动起来，甚至晕眩起来，周围树林围绕着他急速盘旋，仿佛要将他吞噬其中。
盘旋之中，一道身影在眼前拉长，变短，又狂笑，又疯癫，不时哭泣，不时狂奔。
慢慢的，无数声音在脑海中响起，谩骂，厌恶，笑声，哭声，叹息声，声声直入脑海。
‘啊~~~~’
“谁？你是谁？”晋天狂吼一声，只见那人影逐渐显出身形，竟和他一模一样。
又一个晋天，正站立在他对面，和他相同，却又不同，一个正满面疑惑，一个却一脸讥笑。
“我是谁？你说，我是谁？你又是谁？”
说话时，只见他的脸竟然又变了，是肖月，正一副楚楚可怜，满嘴是血的看着他，是无崖子，正一副盛气凌人的藐视着他，是苏凤儿，正处于刀山火海之中等着他，是赤木，正在奴役着整个妖界，嘲讽的眼神盯着他，是孙二，是阿祥，一副副面孔接连不断的变幻。
“现在，你说我是谁？”变幻之中，又幻化晋天模样，双眼直直盯着他。
“说呀，我是谁？”
“我是谁？”
“...”
一句一句逼问着，无数声音将他包围，逼迫着他来回答。
“晋大哥，快来救救我。”苏凤儿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正匍匐在地，满身是血的爬着，而她的身后正有无数魔影追随，眼看就要追赶而上。
“不要救她，救我。”另一边，肖月正被无崖子踩在脚下，遭受着凌辱。
“救我。”
“救我。”
“...”
一遍又一遍，晋天看着她们，却迟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