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民开门,陈皮一步都没有离开过,曹大海不可能偷偷消失。
这时候,女生睡觉的北屋也悄悄打开了屋门:“赵老师,您来啦,有事情吗?”
赵子民黑着脸,沉声道:“你们屋少人了吗?”
站在门口的女生,扭了扭头,看了一眼:“赵老师,没少人啊,我们一共四个女生,都在呢。”
“好的,你们先待在屋子里别出来,都穿好衣服。”
赵子民说话的功夫,正堂也亮起了一盏烛灯,昏黄色的火苗将本家的老太太照在窗户纸上,剪影就如同一个张牙舞爪的神婆。
“咳咳咳,咳咳咳……”伴随着一阵憋痰似的咳嗽,老太太拄着拐杖撩开了门帘,“谁啊?”
“老乡,我是南川艺术学院的赵子民,是这次进咱们村这群学生的带队老师,来看看学生们的情况,给您添麻烦了。”在情况不确定的时候,赵子民不想把事情闹大,再说,年入古稀的老太婆,你就是求人家帮忙,在这雨夜又能帮得了什么?一脚踩在泥地里摔倒喽,忙没帮上,落个糊涂账,最后算谁的?
啪嗒,啪嗒,啪嗒。
陈皮踮着脚走着去的茅房,回来的时候,直接就是全脚着地,裤腿溅满了泥点子,没有多废话,直接就说:“赵老师,班长没在茅房。”
一阵翻找。
农家院子就这么大。
曹大海没在南屋,没在院子里,没在茅房,肯定也没在正堂老太太的屋子里,更不可能在瘸腿儿媳妇睡觉的西屋,或者四个女生睡下的东侧北屋。
只有一个可能。
失踪了!
跟王飞一样,神秘失踪了!
陈皮没有说话,只是攥着曹大海手机的胖手,使劲用了用力。
赵子民也没有说话,浓重的眉头已经锁成了两道沟,唯独旁边的大巴车司机廖勇昌,咽了一口唾沫,脸上的神色惶恐惊惧,像是被眼前的诡异情况给吓到了,甚至还喃喃自语:“两个人了,已经有两个人失踪了,难道这村子会吃人不成?不行,不行,我们不能在这个村子待下去了,我们得离开这儿,离开这儿……”
赵子民毕竟是人民教师,压低声音冷冰冰的说道:“廖师傅,学生不见了,我们不能自乱阵脚,这群艺术生是非常调皮捣蛋的,搞不好就是在恶作剧,或者在玩什么稀奇古怪的游戏。”
“可……”
廖勇昌身子发抖,说话都开始结结巴巴。
他们是从另外一个老乡家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