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皮的孩子都厌了,你看,最近是不是一直缠着商净莲?最难过的不是死掉,是痛到做鬼都喘不上气,手抖连泪都要忍着。”
“南丁格尔的誓言,你不要太放在心上,那不过是外国人用来缓解尴尬的客套话,当真你就输了。”
面对陈皮不讲道理的道理,李墨空洞的白眼中,终于有了些光,整个鬼体也开始颤巍巍的抖动,仿佛随时都要碎掉。
“迷了路不要紧,如果连目的地在哪儿都不知道,那才可怕。”陈皮的音量突然升高,“原来真的有人看不清自己啊,那个人不会就是你吧?”
陈皮越说。
李墨的身子抖得越严重,眼里的微光也越亮。
光。
越来越亮。
明亮中。
陈皮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为梦想穿梭在病患间的白衣小花,仿佛看到了那个痛苦中无助闷愤然后慢慢坠入深渊的妈妈,仿佛看到了那个即便是死也要回到初心之地,仿佛看到了看呆了看傻了看哭了……
看得越仔细,陈皮越为李墨不值,即便她真的错了许多:“求你了,求你了,不要再去做廉价的自己,不要随意去付出,不要一厢情愿去迎合病患或者社会扔给你的梦想。来生有什么好怕的,若投错了胎,就算成了残废,干不了事情不干,说不了话闭嘴,买不起东西不买,一生总共三万六千五百天,今朝有酒今朝醉,真不必强留。”
“你不是被别人丢下的,也不是为别人准备的,一切都交给自由。自己种花自己开,自己的错自己败。善待他人不是委屈自己,你的温柔和伟大必须有底线,是时间吹落的,那就交给时间捡起来……要学会乘风破浪,披荆斩棘,不就是去地府走一圈嘛。”
“走就是了!”
“奥利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