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被讲台上的女老师看到,平日里很少发火搞事情的温和大姐姐,今天也不知道是撞了什么邪,直接就把于蒙蒙喊住:“你叫什么名字?哪个专业的?为什么要迟到?”
于蒙蒙微微低着头,谁都看不到她的表情,只听到她沙哑的声音,而且说话的语速非常慢:“老师,我叫于蒙蒙,我应该是广播电视编导专业的,至于为什么要迟到,我也不清楚啊,可能是被绑架了吧。”
全教室的同学都是一愣。
这尼玛明显是在撒谎。
闹呢。
女老师横眉冷对:“把你们辅导员喊过来。”
于蒙蒙:“他也被绑架了,来不了啊。”
逻辑毫无破绽。
贼特么严谨。
呵呵。
陈皮睡意全无,盯着讲台上的女老师,用脚丫子猜,估计都怒了,表面上无动于衷,内心大概早就想把于蒙蒙挂到电风扇上转了。
停顿片刻。
女老师指指自己身边:“别回去了,你就站在这儿听课吧。”
于蒙蒙沙哑的笑了笑,慢悠悠的说:“好,啊”
鸡皮疙瘩掉一地。
这才多久没见。
陈皮感觉已经不认识于蒙蒙了,只是看着就与旁人格格不入。
浑身湿漉漉的戳在讲台边上。
于蒙蒙微微低着头,只露出一个浅红色的嘴角,不时一笑,不时一笑,不时一笑。
“笑尼妹啊笑,好特么瘆人。”张宇暗暗咒骂一句。
“这姑娘疯了吧。”陆航也很纳闷,“之前不这样啊。”
“有病,定是有病。”刘强事后诸葛亮一般摇头晃脑,“胖爷,你怎么看?”
“我?”
陈皮眯了眯眼:“我觉得吧,她,不像个姑娘。”
湿漉漉的于蒙蒙,很快就在讲台上瘫出一片水渍,水渍顺着讲台流下来,一直流,一直流到第一排的课桌边上。
没有任何人发现,这水在遇到木质课桌时,就像是遇到了海绵。
水渍悄悄朝木头里面钻,使劲钻,使劲钻,使劲钻然后,这课桌就开始散发出一股子奇怪的味道。
就像是。
就像是香,供佛的那种香,比上供的味道略微淡一些,但更刺鼻。
这里毕竟是大学,又是艺术学院,奇葩学生本身就多,所以于蒙蒙的事情很快就被淡忘了。
唯独陈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