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小奶音般的空灵笑声开始回荡在病房走廊里。
笑声来回荡漾,仿佛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魔力,拉扯着陈皮靠近那扇门,让他情不自禁,不由自主的往前走。
一步。
两步。
三步。
终于。
陈皮的手再一次放到那扇门的把手上面。
浓稠不化的寒气疯狂的从门缝里挤出来,一股接着一股,陈皮感觉自己的手指都要冻僵了。
“哥哥,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哥哥,你真的能听到我说话呀!”
“哥哥,我终于等到一个不一样的人了!”
“哥哥,我好开心啊,你快进来,你快进来呀。”
小奶音清清脆脆。
很干净。
很好听。
一双稚嫩的小手搭在陈皮的肩膀上,轻轻的摇,轻轻的摇,就像是撒娇。
“哥哥,你怎么不进来呢?难道是觉得宝宝不可爱吗?”
“哥哥,我前天听到护士姐姐说过一句话:那些披星戴月的人,在来到我身边的路上,就已经被压死了。”
“哥哥是那个披星戴月的人吗?”
“哥哥。”
“哥哥。”
“哥哥”
一句一句的呢喃,喊得陈皮心都碎了,他什么都知道,他就是怂,可怂有什么用啊,只要还活着,明天总会来,该做的事情总要做。
人死鸟朝天。
不死万万年。
干就是了。
大不了给孩子磕个响头。
陈皮一咬牙,一跺脚,咯吱一声就拉开了那扇紧闭着的大门。
扑鼻而来的是浓浓的血腥味。
生孩子的产房。
有血。
太正常了。
这血腥就像是头发丝一样,丝丝缕缕的缠绕在空中,然后丝丝缕缕的吹拂到陈皮的面前,抚过他的脸颊。
痒痒的。
麻麻的。
不是酸爽酥麻是心头发痒,头皮发麻!
一道门,两道门,跟着血腥头发,陈皮拉开了第三道暗门,一副小巧的黑色盒子,出现了他的眼前。
那盒子就像是一口棺材。
盒子面上绘满了复杂的咒文。
陈皮敢确信,应该就是这些咒文在阻止鬼婴冲出这间房,只不过,那咒文已经被长期以往搬运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