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不到她韩老三来管呀,当下怒道,
“我与他书信来往,与你有何干系,要你来告黑状!”
韩绮应道,
“书信是我无意之中发现,又……恰好母亲在场……”
说着抬头看她,
“二姐姐这时节应在书院里,大晌午的回来……想来是母亲召唤?”
韩纭气得耳根子通红,气哼哼道,
“母亲叫不叫我与你也没干系,你这个告密贼!”
韩绮不语,此事能被嫡母知晓的确是她暗中动了手脚,韩纭要指责她,她也只能低头默认。
韩绮大病初愈,不耐多动,只能静坐读书,每日嫡母都会到后院来探望她。
今日过来之时,她便假作不经意间将书翻开,里头的一页信纸立时散落于地,王氏先是不疑只指着地上笑道,
“三姐儿写得甚么?”
韩绮伏身捡起随口应道,
“回母亲,这书是女儿在二姐姐枕边寻到的,这信也是二姐姐的!”
说着拿起来一看,却是面色一变,急忙忙要重新塞回书里去,
“原来……是……是二姐姐练得字儿!”
王氏见她神情不对,立时起疑沉声道,
“拿来!”
韩绮还欲遮挡,被王氏一把抢过,展开一看立时大怒!
王氏虽说性子宽厚对子女向来温和,但她同丈夫一般,都是极重礼法之人,最容不得女儿们有丝毫行差踏错之处,今日里见得这一页纸上,满满都是笔力峻逸的好字,一看就不是二女儿所写,再看内容,这前头倒还好,只是说些诗词歌赋一类,但到了结尾时,却有一句,
“红豆有思人有意,望卿不负殷殷情,盼复!”
下头还有一个落款乃是“远亭”二字!
这……这分明就是一个男人的书信!
王氏见了,立时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双眼发黑昏将过去,看了看一旁一脸“忐忑”的庶女,只得强压下胸口欲喷的老血,暗自咬着牙对韩绮道,
“此事你万万不可声张,交由母亲来处置就是!”
韩绮状做惶然,低头应道,
“此事正是要母亲拿主意,女儿决不会多说半个字!”
王氏气冲冲拿了书信出去,不多时就派了老仆去接还在书院里进学的二女儿回来,韩纭不明所以,回到家中见得那桌面上摆放的一封书信,立时一张脸变做煞白,王氏端坐上方面沉似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