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得浓眉大眼,仪表堂堂的少年人来。
“慢来!慢来!新郎倌儿岂能这般便宜便娶到我们韩家的姑娘!”
他一出来,鲍伟生上下打量他,只觉得进进出出韩家几回却是没见过一位,忙拱手行礼道,
“不知这位兄弟乃是那一位贵亲?”
卫武哈哈一笑,伸手勾了他肩头,
“都是韩家的女婿,以后我们便是连襟了!”
鲍伟生闻言笑道,
“哦,原来竟是连襟,兄弟贵姓?”
卫武笑道,
“免贵姓卫,哥哥叫我小武便成……”
说着话却是冲手后头招手,李莽与癞痢头也站了出来,只听得卫武笑道,
“此时间也不是我们兄弟亲热的时候,新郎倌儿不会以为套套近乎,便将这一关给混过去吧!”
鲍伟生闻言无奈拱手,
“还请小武手下留情!”
卫武哈哈一笑勾着鲍伟生的肩头冲着众人道,
“我们家慧姐姐嫁入鲍家,以后便要洗手做汤羹,生儿育女,伺候姑翁,这端茶倒水自是免不了的,新郎倌儿即是诚心接了我们家姐儿入门,今日里还要给我们家姐儿端茶倒水一回!”
鲍伟生听了笑道,
“此事好办,端茶倒水有何难!”
说罢果然要人取碗来,
“哎哎!慢来!可不是你这个碗……”
卫武拦了旁人,一旁的癞痢头却是取了一个脸大的海碗来,转头冲一旁一位看热闹的妇人一笑,伸手一把扯了她腋下的帕子,那妇人哎哟一声娇嗔道,
“你个癞痢头动手动脚的做甚么!”
癞痢头冲她嘿嘿笑着将那帕子递给卫武,卫武一手取了新郎倌头上的翎花帽儿,将帕子放在他头顶,再将海碗往上一放,
“新郎倌儿可是顶好了……”
一旁李莽也不知从何处取了个大茶壶过来,仗着人高马大不待新郎倌儿矮身,就抬肘往里头倒水,卫武笑道,
“新郎倌儿需顶着这碗进二门,若是水洒出来打湿了帕子,你就立时转身往后,自归家去吧!”
今日里鲍伟生成婚便是送上门儿来给娘家人作弄的,此时还要摆着笑脸受着,原想着倒些茶水作个样儿便罢了,只却那知那黑大个子竟是不停手,上头哗哗的水响,头顶上只觉越来越重了,顶上隐隐有不稳之势,吓得他忙伸手去扶,大叫道,
“够了!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