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点头,
“确是时辰不早了,也应打道回府了!”
当下一行人顺着小径下山,夏小妹与韩绮落在了后头,韩绮问起二人跑散之事,夏小妹道,
“那偷龟的贼,实在是个笨贼,拉着我一路往山上跑,却是差点儿慌不择路又摔下山去,你说这般笨的人,在家里老实呆着不好么,偏要出来做贼!”
韩绮听了暗中冷汗直冒,心道,
“他若是肯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只怕多少人要烧高香呢!”
只可惜这位就是个投错胎的,做甚么皇家儿郎,又偏偏还是个独苗苗,若是做个乡野农家的孩子,说不得此时正上树下河,爬山钻洞,自由自在着呢!
她也是忧心太子爷安危,生怕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今日这寺里的人一个都没个好下场,当下忙追问道,
“那……之后他又去了何处?”
夏小妹应道,
“这座山头外头便是寺外的山墙,他说外头还有接应的人,我扶着他爬上墙,瞧着他翻过去才回来的……”
说着,想起那笨手笨脚爬墙的偷龟贼不由噗嗤一笑,
“临走的时候我劝他啦,让他寻个营生好好过日子,实在不济凭着一张小白脸子还能寻个人家入赘,何必出来做贼,要偷也要选那城中大户偷,这谭柘寺里的和尚,一个个小气又贪财,若是逮着了只怕有顿好打,真正是得不偿失!”
韩绮听了又是冷汗暗流,心中暗暗叹道,
“说甚么偷,按说起来这天下都是他们家的,他若是肯偷那也是抬举人了,这寺里的和尚若是知晓是太子爷驾临,只怕多少老龟都要拱手奉上!且说起入赘,这天底下谁家敢让他入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