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纭听了只是叹气,
“你当我当真不知晓么?我虽在家里呆着,但婆子们时常出去,这院子又不大,她们无事嚼舌根,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只是越听越是心里愧疚,这事儿是自己连累了夏家二公子!
但越是愧疚便越是不能点头应了婚事,这般草草决定终身是害了自己更害了夏二公子!
韩纭低头又叹了一口气,
“若说白云观的事害他名誉受损乃是一场意外,那我应下婚事便要害他一辈子!”
韩绮听了一笑反问道,
“大姐姐怎知应下婚事会害他一辈子?”
韩纭神色一黯道,
“我与他并非两情相悦,他娶我不过是形势所逼,如此还不是害他一辈子么?”
韩绮哈哈一笑,
“二姐姐怎知会害他一辈子?可是夏二公子亲口告诉你的?”
“这……这……还用说么?”
韩绮又笑,
“二姐姐,怎得如此武断,你即未问过他又怎知他是如何想法?不如去问一问他如何?”
韩纭嗫嚅道,
“只怕他……他心里恨我呢!”
前头许是不恨,到如今流言四起,京师里多少人家都知晓了此事,夏二公子也被人传成了轻薄女子的登徒子,如今再见面只怕心里恨着她呢!
“便是恨你又何妨?总归此事因你而起,你见着他赔罪不是应当么?”
韩绮循循善诱,韩纭神色茫然的盯着窗外的梅树瞧了半晌,重重点头道,
“三妹妹说的对,这事儿我自是应再给他赔罪的!”
韩绮笑着点头,
“敢作敢当,这才是二姐姐的性子!”
韩纭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说要见夏文彬,便当即起身到前头同王氏禀明明日要出府,王氏闻言大喜拉着她的手道,
“我的儿,你想明白了就是好事!”
当天晚上便派人送了信去夏府,约了夏二公子在福庆街的千里香茶楼一会。
第二日王氏亲自带了韩纭出门去见人,待到韩绣与韩绮下学回府时,王氏已是一脸喜色的迎了回来,拉着韩绮的手笑得合不拢嘴,
“还是三姐儿有法子,为娘我这心头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姐妹们回到闺房之中,韩纭正同韩缦玩闹,韩绣这才好奇问道,
“三妹妹是用甚么法子说明这犟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