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纭笑道,
“你当我是真傻,我也只是玩笑罢了,不过她能有这话,我便算是领她的情了!”
韩绣听了叹道,
“如此看来那夏家倒是真不错,徐家大郎倒是没有亲姐妹,下头有兄弟好几个……以后那家里有几个妯娌呢!”
人都说大姑子、小姑子不好相与,这妯娌之间怕还要加个“更”字!
大姑子、小姑子总归是要嫁人,回娘家便是客人,便是有指手划脚也不过一时,忍忍就过了,可若是妯娌,只要不分家,便要生活一辈子!
韩绮听着大姐姐叹息,低头想了想道,
“大姐姐,有一句话妹妹我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韩绣听了笑道,
“你这丫头,自家姐妹说话倒也文绉绉起来了……”
韩纭也笑,
“老三你少装模作样,但凡人说当讲不当讲,那这话必是要讲的!”
韩绮失笑道,
“那我便讲了……”
顿了顿道,
“大姐姐这性子依妹妹看来,虽说大气端庄,在一家之中做个长媳,执掌一家中馈自然是够了……”
想了想又道,
“只这世事难料,凡事不可能面面俱到,你切不切想着人人讨好,有时也要同二姐姐学学,活得洒脱些,任性一些才是!”
前世里大姐姐嫁入徐家倒也是颇受看重,只家里几兄弟,后头都相继定亲娶妻,大姐姐主持中馈,下头几房都要顾着,一心想人人讨好,却没想到下头几位妯娌都是心眼儿比莲藕都多的,成日家明里暗地下绊子,大姐姐很是受了些委屈,后头头胎生了个儿子,才舒心了些,只之后又遇上家中遭难,徐家人虽未言说休妻,但妯娌们的冷言冷语却是从来不断,大姐姐性子好强受了这样的气,又忧心家里,才落下了心病,久拖难愈才郁郁而终!
细想起来大姐姐嫁过去,虽说那徐志茂也算得敬重妻子,但大姐姐太过要强,又太顾体面,凡事不愿向夫君述苦,最后弄得夫君不倒弄得不体贴,婆母不待见,自己里外不是人,两头受气!
韩绣倒是从善如流,
“老三你向来心细,想来必是发觉了我有这项短处,我记得你的话,以后改一改性子!”
韩绮闻言一笑,又低下头去。
韩家姐妹在家中做绣活做了一整日,直到天黑才各自回房睡去。
待到第二日卯时过半,韩绮便醒了过来,缩在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