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见着跟出来相送的吕骢,问道,
“吕伴伴,父皇为何不肯将那几位师傅召回宫来?”
吕骢想了想笑道,
“我的太子爷,您可是太子爷,这天底下除了皇上与皇后最精贵的主儿,那些人敢对您动手,能不死就是不错啦,却是从此之后再不能迈进宫门半步了!”
朱厚照气道,
“他们明明就是听孤的吩咐!”
吕骢应道,
“太子爷,正是因着他们听了您的吩咐,才留下一条小命,但若想再回东宫必是再不能了,再说了……皇后娘娘也是金口玉言呐,即是赶了那几人出宫,如何还能召回来?”
太子爷朱厚照至此时才明白了,这宫里想找出一个肯真心教导他的人,这辈子是别想了!
有这念头,他便越发想往外头跑了,他这性子本就好动不好静,每日里诸位大学士在文华殿为太子爷讲学,却时常都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好不易姗姗来迟,太子爷坐在那处也是神游物外,一问三不知,气得诸位大学士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即便是当真举了戒尺打手掌心,这位太子爷也一派不痛不痒,浑不在意的模样!
气得几位当朝重臣聚在一处,便暗暗叹这学生不可教,以后大庆江山难得明君了,也曾好几回连袂到陛下面前告状,口口声声要辞了这差事,无能教授太子爷!
只弘治宠爱儿子,都是好言宽慰几位重臣,
“吾儿顽劣,皆因年幼,还请几位先生为江山计,为社稷安,为我大庆朝子孙万代,耐心教导吾儿才是!”
这厢亲自下来冲几位先生施礼。
陛下都已如此折节,几位大学士还能说甚么?只得耐着性子继续教导这位顽劣的太子爷!
眼见得这年节一过,文华殿又再开讲,却是没有几日,太子爷不知为何突发奇想,吵着闹着要到外头读书,早朝刚过,朱厚照便赖着御书房不走,
“父皇,儿臣要到承圣书院进学!”
弘治帝问道,
“皇儿为何要到承圣书院进学,难道这朝中几位大学士都不能教导皇儿么?”
这几位大学士徐溥、李东阳、刘健、谢迁都是学富五车,名声赫奕之辈,慢说是几人轮着番的来教,便只一人,朱厚照能跟着学透了,必也是受用终生的!
难道这些人还比不上外头书院里的先生么?
朱厚照倒是直言不讳,
“这些先生一个个都是老气横秋的,每说一句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