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那玉佩敢拿去当银子,就是个杀头的罪!”
朱厚照出来求学,一应东西全数都是按着外头普通百姓预备,只今日里出门时随手指了一块喜欢的玉佩带上,却没想到在这处露了馅儿,让卫武瞧见了,卫武乃是个人精,一看便知这东西是宫里御制的,乃是个烫手的山芋,自然不肯收,顺便还说了漂亮话儿,表一表节气,倒将朱厚照这未经过人事险恶的傻子,唬得一愣一愣的。
癞痢头听了倒吸一口冷气,
“这小子是宫里的人?”
难道是个太监?
不过适才脱衣裳的时候,癞痢头扫过那小子一眼,虽说生得跟个拔了毛秃鸡似的,但男人有的他也未缺呀!
卫武应道,
“有御制的东西也未必就是宫里的人,皇帝也时常赏东西给下头大臣,家里亲戚的……”
他再是人精,也不想到当朝太子爷就是被他打了三回这位,只猜着这姓朱的小子,多半不是皇家的远亲,而是很近的近亲,要不然一般大臣得了御赐的东西都是好生生供在家中,如何敢这般随随便便就挂在身上!
这小子说甚么家里做小生意,乃是骗人的鬼话,万万不可信!
不过这也是好事儿,总归结交了一个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儿,以后哄着他,供着他,不给兄弟们使绊子就是了!
卫武当下叮嘱兄弟们,
“以后见着他敬着就是了,他那一帮子护卫都不是善茬儿,我们不要招惹!”
癞痢头几个点头,
“老大放心,我们决不会去招惹他!”
他们跟着卫武混了许久,最佩服老大的眼力价儿了,在这街面上混着,脸皮子算甚么,能屈能伸,遇强则避,遇弱则欺才是生存之道!
卫武这头哄得太子爷高兴了,几兄弟在书院门前讨生活倒再没有躲着他了,朱厚照实则也是个本性纯良之人,当真将这几人当做了朋友,有心照顾他们,每日里变着法子,差遣癞痢头几个跑腿儿,之后的酬劳也是出手极大方,倒是让这几个每日里赚得眉开眼笑,见着他朱爷长朱爷短的,叫的很是亲热!
话说眼看着韩绣出阁的日子到了,韩家人早早邀请了亲戚朋友与右邻右舍,只家里院子太小,摆不下酒席便全数摆到了巷子里头,此时倒显出韩世峰交游广阔来了,却是足足摆了五十桌,长长一排酒席将整个巷子都占满了!
这乃是嫁嫡长女,王氏也是很下了一番功夫,请了外头九珍楼的大厨来掌厨,倒也不吝惜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