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见色忘义的小人,梁某不屑与你为伍!”
朱厚照见状忙陪笑道,
“梁兄快别生气了,前头不是九珍楼一桌酒席向你陪罪兼道谢了么?”
梁绍闻言更是气恼怒道,
“我那夜里怕你在山中有了闪失,特意偷偷跑过去接应你,你明明瞧见我打道上路过,却没有拦我,倒自家回转营中呼呼大睡,害得我第二日被魏先生罚担水五十桶,累如老狗一般,你……你讲义气么!”
朱厚照忙拱手赔罪道,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梁绍又道,
“你还提九珍楼,休要再提九珍楼,前头说甚么请我去九珍楼吃喝赔罪,结果叫了夏小姐与韩三小姐,你与卫武那厮与佳人打情骂俏好不快活,吃喝一完便拍拍屁股将我凉在一边,自家风流快活去了,你这是朋友,是好兄弟应做的事儿么!”
想起那日九珍楼自己孤家寡人的凄凉寂寞,现时都还酸水儿直冒,梁绍如今想起来都要掬一把辛酸之泪,
“这是吃的甚么饭?每一口都是从脊背上下去的!”
朱厚照听了嘿嘿一笑笑应道,
“话说,你也没有少吃呀!”
梁绍大怒转过头去,
“我要与这小人断交!”
朱厚照这厢又是作揖又是道歉,又承诺再请一回,这才好不易哄得梁绍转怒为喜,待得朱厚照再向他请教夏小姐为何不理自己的缘由时,才想了想应道,
“倒不是夏小姐要与你置气,乃是整个东院的师姐妹们与我们西院置气呢!”
“啊……这是为何?”
梁绍哼道,
“也不知是那一个家伙说了一番小瞧女子的话,如今这锅扣到了我们整个西院的头上,东院的师姐妹们都觉着我们瞧不起女子,个个都不愿同我们打交道了,夏小姐便是想同你说话,也不好做那特立独行之人得罪了师姐妹们!”
朱厚照闻言立时大怒,
“这小子是谁,若是让我知晓了必要他好看!”
梁绍应道,
“你当没人想找出这乱说话的小子么,这不是他自知闯了祸,便做了缩头乌龟么?”
这西院里男学生一百六十六人,谁知晓是哪一个嘴碎的家伙说的!
众人想找,却是找不出来,只得咬牙受了这冤枉,只能每日里追着东院的师姐妹们赔罪,却见天儿的拿热脸贴冷屁股,私下里将那家伙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