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帮我将这劳什子东西取下来,再不弄下来,我只怕立时便要死在当场了!”
落英听了小脸都白了,
“呸呸呸……我的二小姐哟!这话是今儿能说的么!”
韩纭苦着脸道,
“你们瞧瞧我那头上便知晓我为何如此了!”
二人帮着她去了头上钗环,将凤冠取下,烛光下拨开黑发,只见得白生生的头皮之上竟有些许血迹,二人都是一惊,落英忙执了烛台过来,夏小妹再仔细一看,却见那头皮之上竟有一道深深的血迹,上头的血迹已是干涸了,想来已是伤了许久了,
“这是怎么弄的?”
韩纭苦着脸道,
“前头戴时便有些不稳,那婆子也是心狠,生生插了一根钗子进去固定……”
只没想到这么一扎便扎破了头皮,钗头一路刮过去,生生刮出一路血迹来,也亏得韩纭能忍到现在,夏小妹见状不由心疼道,
“二姐姐,真是难为你了!”
韩纭摆手道,
“无妨,前头那凤冠压着难受,如今取下来便好了!”
落英又出去寻了些药,
“二小姐,您且忍着一些,怕是有些疼呢!”
韩纭点头道,
“你尽管弄就是!”
落英这厢小心翼翼给她上了药,
“瞧这样儿,只怕几日都沾不得水了……”
夏小妹也看了看伤口道,
“是得好好养一养,待得结了疤便好了!”
韩纭点头,又起身换了衣裳洗漱一番,出来时长出了一口气对夏小妹道,
“幸得一辈子就成一回亲,这要多来几回岂不是要去半条命!”
夏小妹见她那样儿不由也跟着皱眉,
“成亲当真这般难捱么?”
韩纭应道,
“左右你以后也要成亲的,以后便知晓了!”
夏小妹嘟嘴道,
“以后谁要是敢拿钗子扎我,我必也不会让她好过!”
韩纭待得周身舒坦了,这才吩咐落英去弄些吃食来,落英依言去了,韩纭拉了夏小妹的手笑道,
“我在这洞房里干等也是无聊,不如你陪我说说话儿如何?”
夏小妹笑道,
“这个不用二姐姐吩咐,前头绮姐儿早拜托我了,让我好好照看你,绮姐儿那就是个黑芝麻馅儿的元宵,我可怕她呢,那有不敢从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