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能战,前头对付曾六是懒得出手,后头在那宅子里我可是大发神威……”
朱厚照忙追问细节,卫武却是摸着肚子道,
“朱兄,好生没有诚意,叫了我来这处说话,却是连饭都不曾给一口,让兄弟我如何有力气再讲?”
朱厚照闻言才恍然忙冲外头道,
“来人,预备菜饭来!”
即是他开了口,外头那里有不速速奉上之理,不过半个时辰,便有七八样的素菜,虽说是素菜也是做得十分精美,又上了两碗晶莹油亮的白米饭,卫武看了看一桌子色香味儿俱全的美味,咽了一口唾沫道,
“我前头值了一日一夜的班,就啃了两个干饼子,这肚子里的馋虫可委屈坏了!”
朱厚照应道,
“如今这守丧的时节,不能吃肉饮酒便只得素菜了!”
卫武道,
“自然应当守制的!”
卫武乃是当真饿了,见了饭菜也是不客气,持了筷子埋头就吃,朱厚照这些日子以来被众人不是捧着就是逼着,人人见了他都是下跪行礼,又或是低头哭泣,却是再未有人似这般将他当做平常朋友一般,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吃喝了。
这厢瞧着心下甚是欣慰,仿佛又回到了在书院进学的时光。照见卫武吃的欢畅,朱厚照虽说是用过晚膳了,却也忍不往取了另一碗过来,陪着用了一碗饭,只卫武一碗不够,又要了两碗饭,连吃了三碗才算是填饱了肚子。
用完饭让人将碗盘撤去,卫武这才吃着这宫里顶顶好的雨前龙井,同朱厚照讲了后头宅子里那两场激战,
“……那姓魏的便是一个银样蜡枪头,被我一袋子面粉就给收拾了,当时就被一干兄弟拿刀指着,躺在地上扮死狗,拿到诏狱里由我们指挥大人亲自招待……”
“……那几个全数受过训练的死士,下手极狠,手里还有新式的佛朗机手铳,幸得我眼神儿利,早瞄见他们腰间有古怪,没有头一个冲上去……”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讲了一遍,旁人若是听了,定会觉这一战打的是惨烈无比,只我们未来的皇帝陛下,这心性从来异于常人,听得这般打打杀杀之事,却是羡慕嫉妒之极,不由叹道,
“做锦衣卫……我瞧着倒比做皇帝好!”
一句话说的卫武一口茶喷在了大红万字不到头的榻垫之上,
“你小子好好的皇帝不做,偏想要做我们这等厮杀汉,一个不小心小命儿都要给送掉的,你莫不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