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氏吓了一跳?她可是知晓儿子这狗脾气的,当真的说一不二?她可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以后一个月只见着两次不说?便是儿媳妇、孙子也不给自己看了?留她一个孤寡瞎眼的婆子同一个丫头守在这宅子里?岂不是要让她生生哭死!
当下是吓得再不敢说话,忙将自己的裙摆扯回来,
“你……你求我也是无用的!”
白露见吴氏不管只得转而求卫武,岂料卫武冲着她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的白牙来,
“你若是现下就去收拾了东西,乖乖走人,我便让他们几个将你卖个好点儿的人家,给你留二两银子防身,若是再敢废话,便索性送了你进窑子里……”
说罢装模作样想了想道,
“昨儿来的可是呤香院里的头牌姑娘,那处的妈妈与少爷我也是十分熟络,不如将你送到她那里如何?以后说不得兄弟们还能去光顾你的生意!”
一番话说的白露连哭都哭不出来了,白着一张脸,嗫嚅的看着卫武半晌,
“奴……奴……奴婢……奴婢……这……这就走……这就走!”
这厢急忙起身要收拾东西,待得卫武几个唏哩呼噜用罢了饭,白露便提着包袱进来给吴氏哭着磕头道,
“老夫人,奴婢拜别了!”
吴氏也是伤心,长吁短叹了半晌才对她道,
“你是个好孩子,以你的人才必能寻一个好人家的,好好……好好去吧!”
白露垂泪起来跟着癞痢头几个出去,四人出了门,刘青看着她叹气道,
“你呀,好好的做两年丫头,待得以后年纪大了,自会给你配个好人家,堂堂正正的做个正头娘子不好么?为何非要上赶着做妾?”
实则连妾都算不上,只一个陪床的通房罢了!
白露垂头不语,刘青摇头叹气,四人一路往外走去,却是打量着出巷子到外头雇辆马车,李莽与那癞痢头走在前头,二人走在后头,眼看着巷口到了,癞痢头往前头去寻马车,白露突然伸手拉住了刘青的袖子,
“刘爷……”
刘青回首,见她垂着头眼泪扑索索的往下掉,叹一口气道,
“别哭了,你哭也无用的,谁让你做事没个规矩惹了老大呢!”
这丫头就是看有女子上门来寻老大,便想背着主人家把客人打发走,却那知遇上那青楼里出来的绮思主仆,想绮思那女人能在呤香院里坐稳头牌交椅,可不光光是靠着脸蛋儿好看,这娘们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