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国,但终究不通医道,闻言只当虽说伤不致命,但总归伤在小腹处,想来必也是十分重的了!
谢迁忙道,
“陛下,预备如何处置寿宁侯与建昌侯?”
朱厚照白着一张脸对三人悲然道,
“按说这谋刺君王乃是诛九辈的大罪,可……可那毕竟是朕的……朕的舅舅呀!”
说着流下泪来,
“朕……朕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舅舅竟会对朕下毒手……”
哭了几声才对三人道,
“三位先生,不如……不如留了他们一命,圈禁到老如何?”
那三人早对寿宁侯与建昌侯恨之入骨,恨他们败坏朝纲,乱法违律,祸害百姓,今日好不易抓着把柄如何肯轻饶,刘健当下冷声应道,
“陛下!您乃是万乘之尊,您的龙体非是关系着一家一户,乃是系着大庆的江山社稷,万万千千的百姓黎民,此事已不是甚么外甥舅舅的事儿了,而是君臣父子,伦理纲常,自盘古天开,秦皇一统以来,胆敢弑杀君父的都没有一个好下场,而这寿宁侯与建昌侯世受皇恩,荣宠无双,却是不思如何回报君父,竟敢以刀剑相向,此乃是十恶不赦之大罪,陛下万万不可心软啊!”
“这……”
朱厚照面色难色,喃喃道,
“朕……朕也知晓……但……但母后……朕……朕觉着两位舅舅说不得只是吃多了酒,一时发了酒性罢了,不如罚俸令他们闭门思过如何?”
“那怎么行!”
三位阁老闻言齐齐声应道,说罢又互视了一眼,他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三位阁老。
前头先帝在时,朝臣屡屡上折子弹劾两位国舅,就是因着张皇后在先帝面前哭闹阻拦,才令得先帝心软屡屡回护,三位阁老心中甚厌之,今儿出了这档子事,陛下又好似露出心软的迹象,而如今的张太后远在天寿山,只要趁着这机会,将谋逆大罪给坐实了,最好立时就判一个斩立决,待到张太后回宫,她便是哭死,那两个混账东西的脑袋也接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