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武道,
“卫兄已是身经百战,眼界高超瞧不上箐箐姑娘,可怜小弟如今还是童子之身,断送在箐箐姑娘这样的人儿身上倒也不亏,卫兄即是不喜,便让给小弟如何?”
卫武哼一声心中暗道,
“你小子也不知从哪儿看出来老子身经百战了!”
嘴却是笑道,
“梁兄即是喜欢箐箐姑娘,便自去做入幕之宾就是,怎得还要小弟来相让!”
梁绍苦笑道,
“若是箐箐姑娘肯,我自然当仁不让,可箐箐姑娘眼里只有卫兄,小弟也是没法子呀!”
卫武闻言一翻白眼儿,
“亏得你还是富家出身,不知晓这些青楼里的姐儿只爱银子么,你用银子砸……还怕砸不开箐箐姑娘的芳心么!”
梁绍听了大摇其头,
“卫兄当真是大煞风景,这与美人儿相交,乃是要讲个情投意和才能享那鱼水之欢,怎得要用银子这样的阿堵物来说事,平添那铜臭之味儿,想我家老头子勾搭女人便是从不用银子砸,全靠的是真本事!”
卫武听了又翻白眼儿,
“即是如此,那还请梁兄将家传的手艺使出来,让卫某见识一番!”
且不说梁绍如何细想用那家传的绝技获取箐箐姑娘的芳心,却说卫武这头终是接到了消息,
“头儿,那陆子玉的账本弄出来了!”
你当卫武来了半月当真只是吃酒狎妓么?
自然不是,他在那临江仙里与听那箐箐姑娘弹琴时,手下一众人却是全没有闲着,撒出去四处收集南昌府各处消息,又有人过去联络锦衣卫驻南昌府的人,半个月之间便不显山不露水,不惊动各方便将那陆子玉摸了个底掉。
那米忠南确是无有说谎,陆子玉确是其同窗,他这位同窗也是与他一般,出手阔绰,为人豪爽,很是资助了不少亲朋,其中便有同米忠南一般进京师入学国子监之人,同样也有游历各地,又或是在府学、州学、县学之中入学又或是任教之人。
那陆子玉据说是家中富庶,又是独子,家中的一应田产房铺都是为他所有,因而才有这般大笔的银钱资助旁人,且凭着这一手广撒银钱还给自己博了一个好名声,说起来在南昌府的读书人中还小有些名气。
只这是明面上的,暗地里是个甚么样儿自然还是要细查的!
卫武手下的人细细去查过此人家世,此人上数三代都是农户出身,只在陆子玉这一代做了举人,有了能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