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我不过随口问了一句,你便恼了,怎得年纪越大,这脾气还大了呢!”
韩绮嗔道,
“你心里只记着小五,半分不记得我,还不许我恼么!”
韩纭笑眯眯把妹子往里头推,
“是我错啦!是我错啦!待会儿二姐姐请你到外头吃好的陪罪!”
韩绮不过装装样子,同她闹一闹,见她当了真忙笑道,
“我也不过随口说说,二姐姐怎得也当真了!”
韩纭哈哈一笑道,
“我也不过随口说说,如今我可是穷鬼,可没那银子请你吃好的!”
韩绮听得哭笑不得,
“二姐姐如今也是越发的促狭了!”
顿了顿这才道,
“小五原是要跟着我出门的,只钱家的小公子来访,小五便留下来陪他了!”
韩纭听了笑道,
“原来如此,有了送金狗儿的玩伴,便将姐姐们抛到脑后了,看我下回见着不扣她的铜板儿!”
姐妹二人笑着径直往后院去,韩绮便问道,
“二姐姐,二姐夫可在书房,我过去请个安!”
韩纭笑着连连摆手道,
“你可打止吧!若是旁人来倒也罢了,你来却是切切不可去寻他,他见着你便要说甚么五经四书,八股讲义之类的,生生把你霸去了,倒让我闲得心慌,还是免了吧!”
说着将韩绮拉进屋子里去。
韩绮如今的书却是念得越发好了,她现下已进了甲班持贞院里读书,教习黄先生对这一干学生道,
“你们虽说都是女子,但一样读书识字,明理通义,男子可做八股文章,科举进仕,女子是不能做官,但这八股文章也是做得的,从今之后我便要教你们做八股,如何破题、承题、起讲、入题……又有何谓起股、中股、后股、束股,总归如男儿一般,也要做出一篇洋洋洒洒,辩驳入理的文章来!”
这八股文实则说难很难,说易也是容易,因着取题全自四书五经之中来,要揣摩圣人之言,且浑厚老成之言必也要出自四书五经之中,最是考基本功的,不过这难不倒韩绮,她素来刻苦,书看得极多而杂,又两世为人对世事自然多了不少深刻的见解,因而往往能于八股文章之中,即守规矩又能推陈出新,时有新颖的观点呈现,黄先生看了韩绮的文章便抚须赞道,
“可惜了是女儿身,若是男儿汉,有这学问外放一任知县,做地方的父母官儿已是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