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
“回陛下,臣妾看得乃是周易……”
朱厚照闻言嘴角一抽,惊诧道,
“宁妃竟在看周易么,你看得懂?”
宁妃仍是一脸正色的应道,
“回陛下,臣妾研习周易已有三年,不敢说有成就,只能说是初窥奥义……”
朱厚照摸摸鼻头,
“哦……如此已是十分厉害了,也不知宁妃看出甚么门道来了?”
这一句话倒是戳中了宁妃的痒处,这厢便兴致勃勃的同皇帝讲起了自己学习周易的心得来了,这一讲就是两个时辰,听得朱厚照是一个头两个大,心里好不易培养的那一点儿绮念,已是被一堆“元亨利贞,潜龙勿用、见龙在田”等等,给全数吓跑了!
坐在那处勉强捱了两个时辰,便借口还有公事未处置落荒而逃了。
“朕见着她,便如见着朕那几位先生一般,如何还能登榻上床!”
朱厚照一脸后怕道,
要知晓皇帝陛下的先生们全数都是些年岁一大把,胡子也一大把,头发花白的老大人,朱厚照看那宁妃一张端庄文静的脸便如瞧见了那几个老头儿一般,如何还有兴致?
说到这处,夏小妹早已笑倒在了榻上,
“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得是浑身乱抖如筛糠一般,在榻上翻腾了半晌,好不易止了笑又问朱厚照道,
“那……召妃总不会如此吧?”
朱厚照叹了一口气道,
“召妃倒是没有,只不过她那样儿太过清高孤傲,朕看着便不想亲近……”
召妃生得清丽出尘,气质有些清冷,还未入宫之时便听得外头传这位少年皇帝,自小顽劣,登基之后也是任意胡为,她本不屑入宫却无奈家中强迫,因而入了宫之后对上皇帝,心中甚是勉强,面上便更加冷淡,侍寝这一夜,便与朱厚照大眼瞪小眼,瞪了半个时辰,朱厚照本就无甚兴致,见这位连话都不同自己讲,倒也乐得自在,自己裹了被子倒头就睡。
如此倒是将召妃好一阵为难,若说不上去伺候吧,总归自己已经是皇帝的妃子了,不能不伺候君王,但若上去伺候吧,陛下都睡得呼呼声大起了,难道还要去摇醒他不成?
最后召妃只得自家委委屈屈扯了被子一角睡到了床边,到了半夜还被朱厚照抢了被子,无奈起身另寻了一床被子,才算是过了这一夜。
四妃之中,皇帝只在她宫中过了整夜,令得其余三妃都是心中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