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字换一个铜板儿……”
韩缦闻言如糟雷击,惨叫一声跳起来,
“三姐姐,你真坏!”
却是蹬蹬蹬跑回屋去,果然见得自己攒银子买的小玩意和钱匣子全不见了,又去翻床垫下面,私藏的铜板儿也不见了,又去搬开墙角一块松动的砖石,又钻到桌子下头,妆台下面,房门后头,搭凳子看房梁上头,
“全……全没了!”
韩缦这一回是哭都哭不出来了!
呆坐在那处半晌,才白着脸回去见韩绮,却不敢再哇哇大哭,眼泪花儿在眼眶里打着转,
“三姐姐,我……我错了,我……我会好好读书练字的!”
“嗯!”
韩绮点了点头,对她道,
“一日一篇,练得好便可早些取回来,练得不好……那你就看出嫁的时候,能不能见着你那些宝贝吧!”
如此这般,可怜的小韩缦哭哭丧丧的过了一个年,便是看见皇帝陛下在午门城楼上架起了大炮,放了一个个巨大绚丽的烟花,引得全城欢腾时,她那漂亮的小脸儿上也没有多少笑意。
韩世峰看了暗暗心疼,私下里同韩绮讲情道,
“小五还小,你慢慢教就是了,何必使这狠招儿!”
韩绮却是微微一笑应道,
“父亲是觉着她还小,可女儿在家里的时间不多了,待女儿出嫁这家里还有谁能管她,您么?”
韩世峰闻言讪笑,
“这个……这个为父事务太忙了!”
韩绮应道,
“那便是了!母亲与姨娘对她没法子,四郎更不用说了,只有父亲与女儿了,可父亲又无暇管教,难道等女儿出嫁了,便任她在家里无法无天么?”
“这个……”
韩世峰自然没法子驳斥三女儿的话,又忆起她过了年便要出嫁,戳中了心里的痛处,便只得摆手道,
“绮姐儿说甚么便是甚么吧!”
如此,可怜的小韩缦,除却除夕、初一、初二得了三日休息,之后便每日读书习字没一日得闲,而迫于三姐姐威慑,家中又无人可以相帮,只得一面苦巴巴的读书练字,一面暗暗祈祷武哥能快快把三姐姐娶走,自己便可以解脱了!
日子便在小韩缦的祈祷之中一天天过去,眼看着便是正月十五了,这一日正是闹元宵,看花灯的时节,钱家小公子便派人来约了韩缦看花灯,听得钱家下人来报,小韩缦便可怜巴巴的看着韩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