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道,
“这么晚了,不用惊动人了,让江余儿去寻个金创药抹一抹便是了!”
皇帝受了伤,若是召了太医,自有纪录在案,说不得还要劳动两宫垂问,想起张太后那哭功,朱厚照便觉着额头更加疼了,
“还是小事化了吧!”
当天晚上便抹了金创药,立时就止了血,第二日起床又戴了冠帽遮挡,也没人会看出来的,二人本以为待到伤口结疤之后,此事便再无人知晓了,却那知隔了一日张太后便亲自来看儿子了,却是硬要让皇帝除了脑袋上的乌纱翼善冠看额头,见得那额头上小指拇大小的伤疤,不由哭了起来,一面哭一面骂,
“忒那毒妇,好狠毒的心肠,她这是弑君!弑君啊!”
朱厚照一脸的茫然,
“母后这是在说甚么?”
张太后哭骂道,
“陛下还要替她隐瞒,早听说她与陛下二人相处时,对陛下非打即骂,陛下时常被她打的啪啪有声,哀家只当这是陛下私闱之事,不好过问,只没想到她如今竟越发张狂了,竟敢将陛下打成这样……这可如何得了!”
朱厚照听了立时闹了个大红脸,咳嗽几声道,
“母后,这只是朕吃了几杯酒,不小心磕碰到了,与皇后没有干系,母后这是听谁在乱嚼舌根?”
张太后见儿子不认,便哭得更加厉害了,
“我的儿啊!你竟到了这时节还要替她遮掩,她这是给你灌了甚么迷魂汤!”
朱厚照见张太后一心认定是皇后所为,自然是不想妻子背这黑锅,便耐下性子忍着张太后魔音穿脑,好一番解释,都只差指天发誓,请出先帝来做见证了,这才打消了张太后的怀疑,走时还气哼哼道,
“陛下,哀家可还是要奉劝您一句,后宫之中要雨露均沾,让一人独宠实在不利子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