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世子爷平日里就是个吃喝玩乐的纨绔,所结交的都是些酒肉朋友,前来吊唁的人是少之又少,只武安侯平日里积下的一些人脉在此时来充充场面。
这阖府上下真正悲伤的没一个,便是连那武安侯夫人,听闻儿子暴毙的噩耗当时就晕了过去,可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却是,
“我以后可怎么办?这下子那小贱人可如意了!”
便是亲娘都没有真正为他伤心,其余人等自不必说了,私下里暗暗欢喜的只怕更多。
邢昭一死,平日里跟着他为虎作伥的下人们如今也是无人撑腰,正一个个战战兢兢的小心做事,生怕被侯爷寻着由头清出侯府去。
卫武也无需做甚掩饰,就大摇大摆上了门,武安侯闻听得锦衣卫上门忙迎了出来,见得院中两排飞鱼服、绣春刀的锦衣卫肃容而立,另有一名相貌英俊的年轻人却是站在灵堂当中,正目光森冷环顾四周,最后目光落在白幡后头摆放的棺木之上,那目光冷如万年寒冰,看得邢刚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颤,上前抱拳道,
“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这个……这个……有何公干啊?”
不会是那小子的事儿犯了吧?
孽障!死了都还要拖累家里人,到底做了甚么混账事儿,把锦衣卫都惹上门了!
武安侯府不过就是京师之中一个小小的勋贵,无权无势便是见了六品的官儿,他这侯爷都要同人陪着笑脸,更不用说锦衣卫了!
想到是那孽障惹了事儿,邢刚脸上挤出来的笑容却是添了三分苦色,真是笑比哭还难看,那年轻的男子见了他一抱拳道,
“可是武安侯爷?”
“正……正是在下!”
年轻的锦衣卫一拱手,
“在下锦衣卫千户卫武,因着武安侯世子暴毙,依规矩是要过来询问的!”
武安侯虽说是个不起眼的勋贵,但总归还是勋贵不是?
这世子死了按例要上报朝廷,又有五城兵马司的人来问询,再有顺天府衙门里的人也要来问一声,现在锦衣卫的人也来过问一回。
武安侯邢刚不疑有他,暗暗松了一口气,便应声道,
“即是如此,还请大人书房说话!”
卫武点了点头,回头再狠狠瞪了一眼棺木,倒是将那邢刚瞪得心惊肉跳,一面前头引路一面小心陪笑道,
“吾观大人年纪轻轻,竟是已做到了千户一职,真正是年轻有力啊……”
卫武阴着脸并未应话,邢刚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