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呆在了当场,有好几个喉咙里还含着一声“罪该万死”呢,如今全化成了一口冷气给重吸回了肚子里,
“嗝……”
“陛……陛下……陛下……这是……这是当真要杀了奴……奴婢们?”
刘瑾深知自家这主子别看外头嘻嘻哈哈,实则是个极聪明的主儿,只怕早就猜出来此事与他们有关,可主子只让锦衣卫抓了张永与高凤几个与内帑有关的,其余人等现下还没有牵连,如此看来陛下至少是还未下决心收拾他们。
又刘瑾也深知自家主子爷,乃是自小由着他们伺候长大的,说句大不韪的话,便是先帝与太后与陛下都没有他们这些太监们与陛下亲。
主子爷向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若是他们肯老实认罪,求得主子爷的原谅,说不得这事儿还能有一线转机,刘瑾这才铤而走险领着众太监们过来请罪,却是没想到皇帝不按牌理出牌,给他们来了这一出,刘瑾立时便呆了,当下是泪如泉涌,前面他哭还有些作戏,哭不出来生生拧了一把大腿,现下不用了,那是当真的涕泪横流,糊了满脸,
“陛下……陛下……看在奴婢们伺候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饶过奴婢们这一回吧!”
众太监见状便跟着又哭了起来,朱厚照却是怒道,
“那你们便自恃有功,敢将朕的东西弄到宫外去卖了中饱私囊?谁给你们的胆子!”
众太监不敢接话,只能拼命大哭,
“呜呜呜……呜呜呜呜……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朱厚照端坐在御案后冷眼看这一帮太监哇哇哭了半个时辰,这才哼了一声道,
“刘瑾……”
刘瑾哭声立时一停,
“陛下……”
“朕那库里差了多少东西,都给朕补回来……”
“陛下……这……这有些东西也不是奴婢等弄走的,也补不回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