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大郎……你……你这是怎得了,这把年纪了,都做祖父的人了,怎得还这般不晓事……”
说着拿手指点韩世同道,
“我们家虽说算不得书香门第,但也是耕读传家,家里出了好几个做官的读书人,若是人人都似你这般想,那我们这一大家子上上下下几百口人,迟早都要掉脑袋!”
说着气哼哼转过头来对韩世峰道,
“四郎这事处置的极好,此事就此了结,以后若是再有这种欠了赌债不能还的事儿,让他们自去卖房子卖地,与你再无干系了!”
说着又不顾韩世同等人不满的嘟囔,对韩世峰道,
“你做兄弟到这一步已是仁至义尽了,你是官身自要顾着名声,也有自己的日子要过,如今你的田产与宅子已给了他们,赌债也帮他们还了,以后便不用再送银子回来了……”
顿了顿瞪了要说话的韩世同几兄弟一眼,将拐杖往地上重重一杵,
“这事儿我们三个老家伙知晓了,族里村里都会知晓的,没人敢说你一个不字!”
韩世峰等了半天,就是等这一句话,只这一句话便将自己与老家兄弟们的银钱来往给断了,以后他不给也再没人敢说他忘恩负义了!
当下忙向三位长辈鞠躬行礼道,
“多谢三位伯父为侄儿做主!”
韩世同几兄弟却是傻了眼儿,
“三伯父,这……这可不成啊?”
一旁一直未曾说话的韩仪与韩直闻言瞪眼道,
“怎得难道还要四郎养你们一辈子不成?”
“四郎虽说年少时是靠着兄弟们出了头,但这么多年帮衬家里多少银子,你们不说,我们几个老的可是看在眼里,现下你们连儿子都成家立业了,还想赖着四郎到甚么时候?”
三老几句话说的韩世同几兄弟又羞又愧,只得悻悻地闭了嘴。
韩唯见这情形,也知道差不多了,便起身道,
“事儿即是已办成了,四郎……到我那里去吃酒去,正好问问六郎在京里的事儿……”
他看出这一房兄弟已是面和心不和了,留韩世峰在这里只怕要受兄弟们白眼,便主动开口邀了韩世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