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可怜,众人更觉着好奇,朱厚照忙安抚他道,
“不用害怕!不用害怕……那个……我就是想问问,你两个弟弟可是受了火烧?”
他不问还好,问出来那羊倌儿却是更吓得慌了,忙摆手道,
“客人请别问了!别问了!”
竟是连忙往外头退去,看那架势是要跑出院子去,众人见这情形更觉奇怪,也是那冷小四儿身手非凡,离着老远却是不见如何作势,人就贴着地飘了过去,几乎是一眨眼间便一伸手,将那羊倌儿的后脖领子给抓着了,也不见如何使劲儿,那小子便被在原地滴溜溜打了一个转,再在屁股上头踢一脚又给送了回来。
那羊棺儿踉跄着回来,吓得脸色都变了,连连摆手道,
“大爷饶命!小的再不敢胡说了!”
众人便笑道,
“这小子的胆子也忒小了,爷们儿要你的小狗命做甚么,不过就是问几句话罢了!”
那羊倌儿听了稍稍定了下心,依在墙角低着头,双手不停搅着衣角,等着他们发问,朱厚照便又问他道,
“你说说……你那两个弟弟是不是被火烧的?”
那羊倌儿嗯了一声,朱厚照又问,
“这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那羊倌儿便光是摇头不肯说,众人便唬他道,
“小子,你要是再不说,那便当真小命儿不保了!”
羊倌儿老实孩子如何经得住吓,当时就打了一个哆嗦,结结巴巴哭道,
“各位大爷,求你们饶了小的吧!”
众人还是冷着脸吓他,那牛一刀将腰间的砍骨刀抽了出来,在手里那么晃了晃,又在手中转了转,刀光一闪羊倌儿立时双腿一软便跪了下去,哭哭啼啼道,
“各位大爷,求别问了……小的……小的不敢说呀!”
众人见他这样,越是觉着这当中有事儿,朱厚照更是没了耐心,沉了脸喝道,
“快说!再磨磨唧唧,小心爷爷现下就要了你的命!”
那羊倌儿一缩身子,抽抽噎噎半晌才道,
“小的……小的……”
却是慢慢吞吞又仔细无比的将自己一家人原是那里人,住在何处,又因何没了世代居住的房产,一家人四处流落,又如何不甘心去衙门里喊冤告状,又如何一家子被衙役们驱赶,大冬日都不得安生,只能在废弃的民居栖身,却因为一场雪压塌了破屋,不得不搬到地窝里居住,之后又遇上好心人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