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李东阳一人缓步而行,却是眉头紧锁,回到内阁之中,李东阳端坐书案之后,却是招了几名亲近的下属问道,
“今日之事你们怎么看?”
有人应道,
“依下官之见,此案事涉内廷,想来陛下是不会善了了!”
做帝王的最忌惮外廷与内廷结交,更不用说这样勾结在一处行不法之事了,陛下再是个不管事儿的君王也决不会任由这种事情发生的。
“正是如此,想来陛下这一次必是会严惩,那一众犯官多半是保不得性命……”
“阁老召我等前来,可是要商议工部空缺之事?”
官场上便是这般,一个萝卜一个坑,即是如今皇帝要拔萝卜,那坑就空出来了,自然是尽快要将自己这一党的人填进去才是正经。
李东阳闻言沉呤半晌,缓缓道,
“那……你们怎么看陛下?”
“陛下?”
众人面面相觑,
“怎么看陛下?阁老……下官等都不明白阁老之言是为何意?”
李东阳目露失望的看着几名亲信,
“你们难道没有看出陛下的心性,已是日渐成熟,如今是有心一揽大权了么?”
“这个……”
几人互视一眼,沉思片刻有人应道,
“阁老,陛下的性子向来闲散,依着下官看来这一回陛下只是因着神机营营造之事,又内外廷勾结才惹动了雷霆之怒,由此便将陛下看做要振振作揽权,似乎为时过早了些!”
虽然这一朝文武百官口口声声都称陛下今非昔比,已有明君之像,但却没一个人心里真正觉着,尚嫌稚气的朱厚照会有这胆子,能够独断乾纲,驾驭百官了!
说白了就是都觉着皇帝年少,即没那本事也没那脑袋!
李东阳摇头叹了一口气,
“并不是老夫想得过多,纵看陛下登基这一二年的变化,可谓是今非昔比,又有近日立了东宫太子,老夫是察觉陛下想有一番作为的!”
但凡君王想有一番作为,不是攘外就是安内,虽说鞑靼年年来犯,但想来陛下先安内的心思只怕更急切一些。
下头有人应道,
“即是陛下想有所作为,那自然是大好事,必能继我弘治中兴之盛况,承我大庆百年……”
李东阳听了叹一口气道,
“但愿如此吧!”
今上可不是先帝,先帝乃是一位仁德宽厚之君,轻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