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敷草纸,一面提醒他道,
“小武,你可小心些,做这事儿就是讲究个耐心仔细,每个犯人身体底子不同,有的人能撑五六张,有的人两张都撑不过去,上回老孙不就是弄死了一个么!”
一旁有一个应是老孙的回答道,
“头儿这事要怪不得属下,那小子嘴太硬,又身子太差,多弄上两回就肺管子抽筋,自己提不上气死了,可不是属下手艺差!”
霍逊便提醒卫武,
“刘公公在宫里养尊处优,这日子过好了,人活动便少,这身子不强健,内脏不甚有用,别不一小心把刘公公弄死了,那我们后头的菜可上不了了!”
卫武闻言笑着应道,
“您放心,属下前头学着弄了两个,刘公公这是第三个,想来……应该……也许没问题吧!”
这样的话听在刘瑾耳里,即便是认定了他们不敢弄死,也不禁怀疑,他们会不会失手,若是那样自己岂不是死得太冤了!
想到这处心里的恐惧更甚,便挣扎的更厉害了!
只他呼吸不畅浑身早已没了力气,憋得一张脸紫红,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卫武凑过去瞧了瞧刘瑾,见他挣扎得越发的虚弱,有些迟疑的问道,
“是不是弄死了?”
刘瑾拼命动了动,指望着他能把纸掀开,却听他言道,
“哦,还没有死,且再等等吧……”
如此这般反复的折磨,到了最后刘瑾已经是双眼呆滞,神情麻木了,草纸敷到脸上已是连挣扎都不会了!
牟斌看这情形便起身道,
“看来刘公公确是吃不下了,给刘公公上个单间儿,也好让他歇息……”
所谓歇息自然不是真的歇息,却是按着身形,预备了一个特制的大木头笼子,木头栅栏之上全是窟窿眼儿,待得人进去之后,便将上头的木栅栏压得比身高矮一寸,又比着身形,左右紧紧的卡住,再从窟窿眼儿里刺入了一根根尖锐的钢针。
这笼子与钢针设计的恰到好处,令得人呆在里头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成,左右不能动,上下不能移,只能绷紧了身子立在那处,一个不小心便会被钢针扎破皮肤,立时鲜血长流,如此呆上一夜便谓之“歇息”。
刘瑾几时受这过种罪,当时身上便被扎了好几个窟窿眼儿,痛不可当,却是不敢挣扎,只瞪着一双怨毒的眼睛死死盯着卫武,
“卫千户好样儿的,但凡咱家有出去的一天,必定原样奉还!”
卫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