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带了自己的一个小厮与韩绣身边的丫头便上路了。
此时已经至五月了,这一回徐、韩两家人在城外十里为他们送行,王氏看着大女儿与女婿还有小外孙女坐的马车,一路绝尘而去,前头强忍的泪水终是掉了下来,掏出手帕捂着眼,
“志茂那孩子……选甚么地方不好,偏偏要去北边,看今年的年景仍是不好,只怕鞑靼是又不会消停的了,这孩子们过去要是有个甚么好歹……”
说着便哭了起来,一旁的苗氏也跟着掉眼泪,
“夫人……放……放心,大姑……大姑爷是去做官的,若是有个甚么……下头还有护卫的官兵衙役呢,总不会让他们有事的!”
王氏呜呜呜的哭道,
“若是那些当兵的抵事儿,又怎么会让鞑靼攻进来,在我们的地界儿上四处烧杀抢掠!”
韩世峰闻言劝道,
“夫人,不必担心,守正前头已是派人同应州的锦衣卫通过信儿了了,但有情况危急必是会设法保护他们的……”
说着看着远去的马车,叹了一口气,
“孩子们都大了自有他们的志向,我们做父母没有阻拦的道理,唉……我们还是回去吧!”
韩绮这厢扶着王氏上了马车,转过头来见父亲正与徐兴拱手作别,那江氏也由自家两个儿媳扶着上了马车,转脸见着韩绮却是鼻子里哼了一声,迳自上了马车。
一旁的卫武见状凑过来悄声问妻子,
“这老婆子是在对你甩脸子么?”
韩绮微微一笑道,
“她知晓大姐夫妻的银子全在我这里,她落不到半点好处,见着我自然没有好脸色了……”
说着便又笑了起来,
“她现下还有心思恼我,再待上一阵子,她便自顾不暇,没空恼我了!”
韩绮说的无错,前头韩绣在京里时,家里的开支多半都是大房在支出,又老二与老三在大哥处伸手拿惯了银子,使银子也大手大脚惯了。
这徐志茂一走他们的银子无处着落了,便去问江氏要,江氏本就因着买大儿子田地的事,手里的现银去了个干干净净,又日常的家用还要支出,正自捉襟见肘之间,偏两个儿子还要银子,立时恼怒起来,将二人叫来骂了一顿。
两个儿子回去,却是又被媳妇埋怨,老二还好些,老三是个脾气暴躁的,被媳妇说的心头火起,抬手便是一巴掌,那老三媳妇也是个娇养的,如何肯受这一巴掌,当下便披头散发的一路哭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