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手书对夏后言道,
“边塞苦寒,道路崎岖,膝下子幼,宫中二老,还请皇后以大局为重,替朕守好后宫,钦此!”
夏后见信气得捶床,一旁的青砚忙劝道,
“娘娘,您如今还月子里可不能动怒,要不留下病根以后便难医治了!”
夏后无奈只得留在宫中安心休养,哺育小儿子,等到一月之后,却是寻着机会想往宫外跑,只没想到这一回朱厚照早命锦衣卫将宫中一干人等盯牢,夏后乔装成的小宫女,出宫还未及百步,便被牟斌亲自拦了回去,
“娘娘,臣有陛下圣旨,不得让娘娘离宫百步,若有违背,臣可便宜行事!”
所谓便宜行事,便有生杀予夺的大权,当然牟斌是不敢对皇后娘娘生杀予夺,不过派人随身“护送”回宫自然是不在话下的,如此这般夏后变着法子又闯了几次,却是次次铩羽而归,这时才知晓前头自己能逃出宫去,根本就不是自己机灵聪明,分明都是陛下有意放水。
如今陛下下了严令,锦衣卫便能做到这皇宫里连个蚊子都飞不出去!
夏后泄了气,暗暗道,
“不许我出去,总不会拦了我召人进来吧!”
这厢却是将韩绮召进了宫中,见着面便大吐苦水,
“陛下言而无信,明明答应了我,要带我去边塞的,结果自己留下封信便跑了,对朝臣们说是刚生了小儿子,甚么养儿才知父母恩,因而十分的想念先帝,便跑去皇陵守陵三月,要吃斋诵经以悼念先帝……他打着孝道的借口,朝臣们那里敢拦,便放他出宫去了……却把我们娘俩儿留下了!”
说起这个夏后满脸的委屈,韩绮却是垂眸默然不语,待得夏后满肚子的抱怨宣泄的差不多了,这才问道,
“娘娘……当真想去边塞?”
“我……我自是想去的!”
夏后见她神色不对,原本的理直气壮立时便先撤了一分,说话都有些气弱了,韩绮眉头一蹙问道,
“娘娘预备着将刚满月的二皇子交给谁?又或是带着上路么?那太子殿下又交给谁,交给太后么?”
夏后闻言脱口而出,
“我怎么会把儿子交给那可恶的老婆子!”
说完自己都是一愣,韩绮接着应道,
“即是娘娘不想将儿子交给旁人,是要带着他们一路颠簸受苦吗?”
“我……”
夏后被她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瞪得一缩脖子,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