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后彻底没了气势,抱着小儿子缩着身子坐在榻上,半晌才应道,
“绮姐儿,你说的对……我知道错了!”
韩绮闻言这才一提裙摆跪在了当场,以头触地道,
“臣妇逾矩,冒犯娘娘,罪该万死,还请娘娘治罪!”
“你何罪之有?”
夏后忙让一旁的青砚去扶她,
“绮姐儿,我恕你无罪,你起来说话!”
韩绮却是不肯,只是低头道,
“臣妇有罪当罚,娘娘不能徇私而废公,请娘娘处罚!”
夏后见状把小儿子放到了一旁,亲自过来扶韩绮起身,
“绮姐儿,所言句句发自肺腑,句句皆是金玉良言,这是当头棒喝,将我打醒!我以前也是太过任性了,仗着陛下宠爱为所欲为,若是没有今日绮姐儿的一番劝诫,日后我惹下大祸,害人害己便悔之晚矣了!”
二人这厢好一番拉扯,韩绮这才起了身,任由夏后拉到榻上坐下,夏后这才叹气道,
“我呀,这也是太不懂事了!你说的对,我不光是陛下的妻子,还是一国之母,后宫之主,又是做了母亲的人了,若是再任性胡来,不但是自己,还要连累两个孩子!”
若是因着自己而害得儿子们跌落尘埃,那可真是百死莫赎了!
韩绮叹气道,
“娘娘的心情我又何常不能理解,不瞒娘娘说,前头卫武走时,已是将家中田产地契全数转到了我的名下,又曾叮嘱我说,若是他不能归来,便让我为他守上一年,之后……便可再嫁了!”
夏后闻言便是一惊,
“他们此行竟是如此凶险么?”
韩绮咬唇重重点了点头道,
“依我估摸着,他们这一趟多半不光是只在大同看看,说不得……还要深入草原……”
夏后听了终于脸上变色,
“陛下……陛下竟敢冒此大险?”
韩绮叹道,
“现下娘娘知晓我为何会如此气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