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是心宽!”
“依着将军看,这二人是不是鞑靼的奸细?”
石勇摇头,
“那姓卫的身份我倒是不怀疑,只他那随从……却是有些奇怪……”
看此人身形,双手十指纤细,露出袖口与领口的皮肤白嫩,并不似练武之人,且那姓卫的行为举止之间似是对那人甚为维护,便是并排而立都要微微侧了身子,有意无意间将那人挡在身后,此人看来并不是普通随从那般简单。
“那将军的是意思是……另一个小子有蹊跷?”
“嗯!”
石勇点头,
“瞧着那小子鬼鬼祟祟的便不是甚好人!”
因着如此,这位将军却是生生将卫武的腰牌压在堡中五日,待第六日这才让人带着腰牌去宣府锦衣卫千户所,而锦衣卫那头早在十五日之前已是知晓了皇帝失踪的消息。
果然如韩绮所猜想的一般,皇帝不见了这等大事,若放在旁的人身上,只怕早已吓得方寸大乱,闹得满朝皆知了,只牟斌乃是老锦衣卫了,知晓如今两军交战,鞑靼人中有锦衣卫的探子,这大庆的朝堂之中也难保没有给鞑靼人通风报信之人,这事儿是决计不能张扬的!
这厢一面派人报了给皇后娘娘,一面却是自己疾驰去了大同,他乃是锦衣卫指挥使,一举一动自然会落入有心人眼中,幸得此时鞑靼兵犯大同,牟斌要亲自去边镇倒也不用寻旁的借口。
牟斌到了大同,便立时撒开人手去,四处寻找皇帝陛下的下落,因着是失散在城外,锦衣卫的人也是不顾两军交战,却是想尽办法潜入鞑靼境中寻找。
只待得锦衣卫的人好不易出了城,寻到了桦门堡时,只见着一个巨大的土坑,鞑靼人已经撤走,又跟着痕迹追出去四十里,见着了一队后撤的鞑靼部族,这厢冒险潜进去打听之后,才将密报送了回来,
“这支部族本是随鞑靼小王子前来大庆烧杀抢掠的,因是小族没捞着前锋的肥差,便只能落在后头做些轻省的活计,便是由他们负责攻打桦门堡……”
牟斌听着下头千户禀报,浓眉紧皱,
“可是弄清楚了,陛下是由卫武等人护着,去往了桦门堡?”
“大同边军之中有我们的人,正是他安排了卫武等人去往了桦门堡,算着路程,应是他们正在前往桦门堡的途中,遇上了鞑靼人的主力……”
说着顿了顿,那千户才道,
“跟着出去的兄弟,没一个幸存,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