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峰瞪他一眼道,
“胡说甚么,我还没有骂你呢,陛下胡闹你也不知劝诫,还陪着陛下一起胡闹,这一回是万幸陛下平安回归,若是陛下有个不测,你可知……这天下就要大乱了!”
卫武缩了缩脖子,
“岳父,您老人家也别骂我,陛下一意孤行,为臣子的也不能不舍身相随啊!”
韩世峰哼了一声,又转头骂韩绮,
“老三,你也是昏头了么?打仗是男人家的事,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去掺和甚么?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让海生怎办?你母亲与姨娘又当如何?”
韩绮忙跪下应道,
“女儿自知行事莽撞,以后再也不敢了!”
卫武见韩绮跪了,忙自己也跪了下去,
“岳父别怪绮姐儿,是守正的错,要打要罚都冲我来便是了!”
韩世峰怒瞪了他一眼,
“谁要罚你,还不快将绮姐儿扶起来!”
卫武忙将韩绮扶起,就听得韩世峰道,
“今日你们所说之事,涉及君上,为父自然会守口如瓶,只以后若是再有此类冒险之事,必要先行报备才是……”
顿了顿又道,
“即便是祸事,也是一家人共同承担,也没有只让你们小两口去担的道理!”
卫武与韩绮心知这是父亲为他们做靠山呢,闻言自然心下感动忙道,
“父亲放心,以后有事必要同父亲商量的!”
“嗯!”
待得小两口带着儿子走后,韩世峰却是在书房里呆了许久,王氏还当韩世峰是有公务要忙,便亲自做了宵夜的山药羹送过去,推开书房门一看,见韩世峰竟在练字,不由笑道,
“老爷怎么有心情练字了?”
韩世峰抬头见是她便笑道,
“今儿心情好练一练,这许久未练都有些手生了……”
王氏放下手中的白瓷盅,探头一看,见得却是那“城头铁鼓声犹振,匣里金刀血未干”,不由笑道,
“老爷今儿是怎么了,不弄那文人的呤春悲秋了,反倒要征战沙场了?”
韩世峰笑眯眯抚着须下青须道,
“老爷我虽说是文人出身,但仍有一腔报国热血,能提剑上阵杀鞑靼人也是平生的夙愿!”
他虽是一介书生,但年轻时也是没少了上阵杀敌,驱逐鞑虏的愿望,只后头在朝为官,每日里身陷在庸庸碌碌之中,这点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