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他指了朱厚照,语气里全是惊诧,
你的手铳怎么能连发?
大庆人的手铳在鞑靼人眼中实则跟烧火棍也差不了多少,只能发一枪,还要点燃火绳,且这一枪威力并不大,只要没有射中要害,且那弹丸即便是射中身体,也不过就是进入肉里,多一个血窟窿,有那彪悍的勇士,用手指头都能抠出来……
可……可这大庆皇帝……今日所用的手铳似乎并不一样……
现在已经连发了四枪……看这样子竟还能再射……
大巫师见这情形,心知事不可为了,再呆下去自己这条小命都要送在大庆营中了,于是当机立断,一咬牙恨道,
“大庆皇帝,这回让你逃脱乃是侥幸,下回必要取尔之命!”
说罢转身便跑,
“别跑!”
这下子轮到卫武与朱厚照在他身后大呼小叫的不许他跑了,那大巫师即是逃命,这轻功运用起来,竟是比来时还要快上几分,身形连闪了几闪,便消失了黑暗之中……
朱厚照与卫武立在原地,看着兵士们呼拉拉往他消失的方向追去,相视一眼,都看了看对方手里的手铳,都嘿嘿笑了起来……
“正说预备寻你晦气,你就自家送上门来了!”
大庆营中乱了一夜,那鞑靼人自也是有探子在活动,有人将消息传了出去,小王子秃猛可却是笑了起来,
“大巫师所言果然不差,大庆人自己都乱了起来,明日我们出兵必能大胜!”
第二日一早秃猛可果然天未亮便升坐帐中,召了各部诸将到帐中听令,这厢又派了人去请大巫师。
不多时大巫师缓步进来,众部落首领见状都纷纷垂头问好,
“大巫师!”
“嗯!”
干瘦老迈的大巫师似乎步履更加蹒跚了,由人扶着,一步步缓缓进入大帐之中,立在秃猛可身旁,笑得很是和蔼,
“我的孩子们!今日我已向天神祭祀过了,天神告诉我,我们可怜的妻儿与老人正在忍受饥饿,而大庆人却躲在关内享受着肥美的土地和无尽的粮食,这并不公平!天神允许我们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天神将赐福你们……胜利的光辉会永照我们的勇士!”
“吼!吼!吼!”
众部落首领高高举起手中兵刃,兴奋的大吼起来,
“必胜!必胜!必胜!”
秃猛可也兴奋的跳了起来,将手中的佩刀高高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