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住便是一月,韩谨岳每日风雨无阻去半山上的徐三娘家中。
因着徐三娘要赶人,他倒是不进院子,只每日在山中砍了柴木送到院门前,又徐三娘进山打猎,他也跟在左右。
徐三娘初时还要动手赶人,韩谨岳只是闪躲也不应声,打得急了便远远的躲开,如此这般日子久了,徐三娘拿他没法子,便只得随他去了。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一月,这一日徐三娘再出门,却是见得韩谨岳手里提了一个包袱立在院门前,便冷着脸问他,
“你要走了?”
韩谨岳摇了摇头,
“不是,我没银子租住山下的院子,请三娘子收留我!”
徐三娘却是不信,
“你可是做大官儿的人,怎会没银子,你休要诓骗我!”
韩谨岳闻言苦笑一声,
“我如今已不是官身了!”
徐三娘大吃一惊,
“为何不是官身了?”
韩谨岳应道,
“我擅离职守这般久,京里已是派人催了多次,见我一直不回,便将我那职务给撤了!”
他这话说的半真半假,京里是派人来催过,神机营里的职务也是被挂了起来,不过有卫武在神机营,身后头又有皇帝陛下,慢说是二月不归,便是十月八月的不回归,回去之后职务也是照样有的!
他冲着徐三娘扬了扬手中的包袱,
“我的随从已是被打发回去了,身上的银子用得差不多了,只能求三娘收留了!”
徐三娘一听大急,
“那……你还不快些回去!”
韩谨岳便摇头,
“我不走,你若是不走,我也不走!”
说罢竟是将包袱往怀里一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徐三娘见他那固执样儿,是一阵的气苦,抬手捶他道,
“你……这是同我犟甚么,你在沙场拼命就不是为了前程么,怎能这般白白的弃了?”
韩谨岳深深看了她一眼,
“前途是紧要,可若是我拼得沙场建功却是无人与我分享,拼来也是一场空!”
徐三娘听了气得跺脚,
“那满京师里多少的名门闺秀,去了一个乔家小姐,还有李家小姐,王家小姐,你怎得就单单赖上我了!”
韩谨岳盘腿儿坐在那处,闷声闷气道,
“就是赖上你了,你若是肯随我回京去,我们即刻便起程,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