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詹八月底时抵达扬州,本想先到总督府拜访陈渊,可当去到总督府时,却发现陈渊早已离开了扬州,只留了一个楞头楞脑的捕头来招待自己。
“总督大人到底去往了何处,连着几日都不曾见到他的身影?”吴詹端坐在总督府后厅里,对陈岩问道。
“不知道。”陈岩站在堂下回说。
“那他临走前可跟你交待过什么?”
“没有。”
“呯,”吴詹有些微怒,将茶杯往桌上一摔,茶水撒了一桌。
“不行,这样下去我跟本就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啊!”
于是吴詹转头望向陈岩,又问:“我刚才看你从总督府后殿出入,那是总督大人的起居之所,你一捕头为何能随便进出啊?”
“我是他堂弟,为何不能出入?”
“哦~”吴詹眼神一转,又重新扶起了茶杯。
“你是他堂弟?也就是陈大人有任人为亲的习惯,所以你才能坐上捕头的?”
“什么任人为亲,你可别血口喷人!”听到有人说他哥坏话,陈岩马上就急了。
“呵呵,”吴詹邪魅一笑,又道:“你也别想狡辩,陈大人的为人我是早有耳闻的,不止是任人唯亲,我还听讲他好色成性,现在到了这江南风化教所兴盛,想必是日日笙箫吧,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不愿来见我,也是去寻欢作乐去了,是与不是?”
陈岩气的两塞只鼓,大声反驳说:“你别再那胡说八道了,我哥明明是去了虎丘参加复社大会去了,怎么会……”
陈岩顷刻间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立马闭口不再言语,可为时已晚。
“原来如此!”吴詹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便不再停留,转身告辞而去。
之后,他又联系上了锦衣卫杜宪,得知了前些日子有复社成员拜访过陈渊,还攀谈了好一阵,临走时陈渊远礼相送,显得十分客气。
“看来陈渊勾结复社之事还真不是捕风捉影啊。”吴詹意识到此事的重要性,于是便立即写奏本传去了北京。
而此刻时,陈渊却在复社陈子龙,方以智的陪同下,正便衣出访苏州,并准备参加在虎丘的复社大会。
苏州不同扬州金陵那般大市大街,其吴音侬语,小桥流水,环阁庭院,无处不显精致小巧之气。陈渊游览数处,亦被深深吸引。
在一游船之上,陈渊与复社二才子把酒言欢,诉说天下,好不快活。
“都言说复社才子,才大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