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冷风,正想暖暖身子,便也不讲究什么,端起茶碗“咕噜咕噜”地喝了精光。
暖气入体,身体顿时舒缓了一些,陈渊放下了茶碗,说道:“陈大人……”
陈于阶连止住了他,“大人不要弄混了,叫我表字便可。”
陈渊笑了笑。他们两人同姓,“陈大人,陈大人”地叫着还真容易搞混。
虽然陈于阶年龄比陈渊大些,但陈渊的官位要高的多,所以称其表字也不无不妥。
于是陈渊又改口说:“瞻一虽然辞官在家,但家常农事,可也不清闲吧?”
陈于阶苦笑,说:“要比之大人,还差的远呢!现在新政初立,大人要面对的,可是无数传统官员的政治敌手啊!”
陈渊想不到他闲赋在家,也知道新政,看来其也没少关心朝堂的政治动向。
“瞻一对新政有何见解?”陈渊抱着试试的态度问道。
陈于阶答:“我观大人的新政,无非就是想先从赋税入手,然后行富国强兵的思路。这与万历朝的张居正变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陈渊不敢苟同,说:“张居正变法,太过激进,吾之新政,乃徐徐前行,以温水煮青蛙之法改造大明。”
“新政虽然是徐徐前进,步步为营,但每步迈的可也不小,就拿阶梯地税法来说,让那些有大量地产的官员多交多少税,他们能答应吗?
现今大人能感到顺利,那是因为当今圣上不似万历皇帝那般怀柔,他有独断乾纲的魄力,排除大臣意见强制推行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但要是有一天大人失去了圣上的依靠,您觉得新政还能继续下去吗?”
陈于阶的说法让陈渊猛然一醒,不禁让他静下来思考了一阵。
宋时王安石变法,也是依靠宋神宗的绝对权威才得以推行。可一但神宗去世,新的皇帝对王安石的变法不再感兴趣,他的变法便瞬间崩塌。
陈渊在制定新政时分了三步走战略,就是借古鉴今避免重蹈王安石的覆辙,可现在看来,他还是犯了。
陈于阶能看出其中问题,说明他不仅才能出众,而且深知为官之道,这正是陈渊所需要的。
“瞻一大才,是否愿意再次出山,助我完善新政,共图大明富强。”
正如当初徐光启说的,陈于阶早有再次出仕,一展宏图的期望,于是当堂站立抱拳,“为大明,某唯有鞠躬精粹,死而后已矣!”
“哈哈哈,”陈渊十分高兴,也拍立而起,握着陈于阶的手说:“吾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