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
顾言熙不得而知。
黎辰回来的时候额头鼻尖都是水，衣衫也微微湿透，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降温冲洗的水。
水滴随着黎辰剧烈喘息从面颊落下，在阳光的折射下于空气中闪着透明的微光。
顾言熙本能的向后闪躲了一下，被黎辰敏锐的捕捉到了，运动后的他总是比平时更加外向。
黎辰勾了勾唇角，扯出一抹坏笑，进教室之前他去水房淋了点水冲凉，现在手上的清水还未滴干，坏心的屈起手指向顾言熙弹去。
“呀！”
顾言熙郁闷的捂着额头，她被溅出的水滴击中了，没想到黎辰会向她弹水，冰凉凉的触感让顾言熙打了个激灵。
与此同时，黎辰极富有磁性的笑声传了过来。
顾言熙气鼓鼓的转过头去看，黎辰单手扶额侧着腮，两只细长有神的眼睛含着笑意正望着她，笑容明亮又放肆。
顾言熙晃了晃神，她低下了头掩盖面上逐渐蔓延的红晕，擦擦额头被溅上的水滴，嘴里嘀咕着几句。
“说什么呢？”
黎辰手搭在她的肩上，俊脸倏然靠近，一副好奇又无畏的样子。
顾言熙手还没放下，不知所措的怔在了原地，两人的距离堪堪不到一拳。
温热的气息打在顾言熙的脸上，她僵在那里不敢转头，屏住呼吸。
“你耳朵红了。”
黎辰看着面前强装镇定却双耳爆红的女生，不免调笑出声，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点了点顾言熙的耳垂，触感柔软，若有所思的发出声音。
“你怎么总是脸红，该不会是……”
“……”
随着黎辰向后靠在椅背拉开的距离，顾言熙转过头睁圆了眼睛屏息看着他，生怕他后半句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
“该不会是暗恋我吧。”
黎辰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像是在开玩笑一样轻松，顾言熙神色陡然一紧，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什，什么？”
“这么紧张，难道我猜对了？”
黎辰面上表情未变，依然是那副玩味的笑容，但如果仔细观察一下，就会发现他略微僵硬的唇角，和更加深邃了几分的眼神。
说实话，这句话问出口有些冒险，他不知道现在试探她会不会有些过早，会不会被反感。
可话一出口就没办法收回了，黎辰藏好自己的紧张，暗自抓紧了扣在凳子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