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丫头有空多赶制一下婚衣吧,哀家估摸着景云那小子就快回来了,到时候大婚提前了罢。”太后叹口气,将目光放到了躺在床上沉睡的皇上的身上。
皇上常年积虑,近年来又被掏空了身体,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也生了出来,看起来竟是比太后还要年老。
两人不像是母子,倒像是父女。
“是。”柳子衿应了一声,然后抬眼看着太后。
“你回去罢,今日之事切记要保密。”太后目光依旧放在了皇上身上,只是对着柳子衿摆摆手,“哀家想和皇帝单独呆一会,都下去吧。”
柳子衿应了一声,然后带琴墨两人率先走出了寝殿,身后乌拉拉跟着一群太医。
出了寝殿之后,琴墨就立马将伞撑了起来挡住了外面细密的雨。
“柳小姐,皇上真的醒不过了吗。”走去寝殿好大一块距离,王院长才轻轻的开口问道,喟叹的声音几乎融进了细密的雨声当中。
“王先生,你还记得那日被医女捏爆的那只蛊虫吗。”柳子衿道。
“自然是记得。”
两人走在前面轻声交谈,后面的几人就安静的听着他们的谈话,长时间的降水洗刷了闷人的燥意,倒是没有刚开始闷人。
“那蛊名为活蛊,以血肉滋养血肉,既能救人又能杀人,母蛊一旦死亡,子蛊就会以中蛊者的血肉为养分在,回到中蛊者血肉尽失而亡。”柳子衿道。
听到柳子衿的话那王太医只感受道自己身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遍体生凉。
“这…。还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王太医悠悠的感慨一声。
宫路长长,柳子衿又跟他聊了一些关于医术的事情,直到柳子衿要转向离开宫门两人才结束话题。
出了宫门之后,柳子衿挑开马车的帘子,向着后面巍峨的宫墙看了一眼,朱红色的墙壁在雨水的浸润之下显得越发的鲜红。
“琴墨,安平,你们说惠妃为什么会对流年郡主那么上心。”柳子衿放下门帘,悠悠的道。
白安平大约是极其怕热,此时还拿着那把扇子不停的扇,听到柳子衿的话也只是翻了一个白眼,道:“你心里都有了定数,又何必问我们。”
柳子衿心里确实是已经有了定数,早在之前惠妃要求她流年郡主画首饰图样时,柳子衿就已经预测到了这件事情。
“回去再说吧,符离今日说事情已经有了眉目。”
——*来仪宫
惠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