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道理。不过一个道观怎么会出现刺绣用的布?
我盯着这布看了半天,发现自己毫无头绪,而此时外面的雨越来越大了,好像天河的河床破了一个洞,河水从天上流到这座山形成了一个瀑布。
我和张四章对在道观过夜的意见达成了一致。吃了点自备的干粮后,我们选了道观东南角的一间厢房住下。聊会天不到九点就睡下了。
半夜的时候,沉在梦中的我突然听到了一阵阵吵闹的声音。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纸窗外透着火光,隐隐竟然有一种刺眼的感觉。
失火了?我心里一激灵,睡意顿时全消失了。但一想到下午的大雨马上就推翻了失火的可能。
我走下床,正欲推开木门又出去探个究竟。突然,黑暗中一只冰冷的手拉住了我的胳膊,大力的把我拉了回去。猝不及防间,我身形不稳,踉跄几步向后跌去。我仰面躺在地上,我的眼睛正对着一张极其扭曲的脸。
那是明宇的脸。此刻上面布满了极度的恐惧。
我盯着明宇扭曲的脸,心里已经有一种不妙的预感。结合我们这几天的尿性来看,八成又是遇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你怎么了?”我低着声音问道。
明宇似乎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只是抬起手,伸出食指一个劲的往窗户的方向指,然后另一只手还递给了我一块方形的玉。我这时候才仔细的观察窗户的方向,刚才明宇那张脸让我一时忘了窗外光亮的异常。
此时倾盆大雨还是没有消停的意思,雨声基本上占据了世界的主导,但隐隐中,似乎有唱歌的声音从雨中传来。声音忽近忽远,但是尖锐清晰。细细听来,竟像是有人在雨中唱戏。
我走进窗户,发现窗户纸上已经被戳破了一个洞,想来刚才明宇就用这个洞观察的外面,我从小洞向外望去,瞬间理解明宇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雨中,道观中央的大堂现在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装饰华丽的戏台。戏台感觉是明清时期的风格,我们现代的年轻人不太懂戏,也没法从台上人的装扮上看出来是唱的哪一出。台上看装扮是一男一女,男的是一副书生打扮,女的是富家小姐的打扮,但雨声实在太大,完全听不清台上的人在唱什么。台下坐着二三十人,虽然在雨中看不清都长什么样,不过从服饰上倒也能看出来一些。有些穿着农民的耕作服,有的是清代的官兵服,有的穿的是道袍——看来道馆里的道士失踪案已经解决了。
这是我事后回想时候注意到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