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住明宇,发现他的手已是冰凉,还带着点颤抖。
我缓了缓气说:“慢着,他们要有心弄我们,我们早死了。先别急着出去,现在情况太复杂了,我想先理一理。”
“哥,我没事我没事,你说吧。”
我没有说话,开始整理今天遇到的所有事。
现在,观众们看我们的眼神是木讷而不带感情的,到目前为止也只是盯着我们看而已,什么都没做。台上的戏子,自顾自的唱着跳着,仿佛观众在看谁与他们无关。
表面上是这样的。
之前第一次提到跑路时,我听到了就像是在耳边唱出来的戏声。虽然我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但它确实对明宇的话有了反应。又或者,我们的每一言都在戏子的耳朵里,我们的每一行都在观众呢眼睛里呢?
想到这,我浑身打了个寒战,看到明宇还想说些什么,我推了他一下,把食指竖在嘴唇上。我掏出手机,飞快地在上面打了几个字。
“它们听得见!”
明宇看到我写的字后,脸上的表情变得说不出的扭曲,明显是想说些什么,但是他顿一顿,吞了口唾沫,也掏出了手机,在上面写着。
“近了?”
我猛地回头往戏台方向看过去,戏台上两个戏子依旧在唱着,声音透过滂沱大雨却异样的清晰,完全没有因为雨声而走声。台下依旧是黑压压的一片,若不是因为刚刚的那道雷光,任何人都会以为那是一群听戏入迷的观众。但我并不会这么想,刚刚的一秒钟光亮已经将院子中的场景像照片一样印在我的脑海中,我不知道他们不过来的原因是什么?
我转过头,用充满疑惑的眼神向明宇示了意,什么近了?
开始我还以为明宇看到了贴在窗纸上的某张脸,但若是,他可不会这么冷静的还在手机上打字,那一定连手机都给丢出去了。明宇没有理会我的疑惑,眼睛紧紧的盯着窗外,嘴中喃喃低语,不像是和我说话。
“我们在这里呆到天亮,不要出去。”我想了想,打下这么一行字。
明宇停止了念念有词,看到我打的字,焦急地摇了摇头,认真的在手机上写道。
“戏台离我们比之前近了点。”
这个时候我当然不会认为他有这么闲工夫和我开玩笑,明宇对于数和形的感知有一份独有的天赋,如果他估算说某个东西离咱们只有五十米,那么真实也不会相差超过五米。但是这份天赋现在确让我胆颤心惊。屋外只有戏台上有灯光,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