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火,在一个女娃娃身上栽跟头,尤其这还是他的女儿,简直让他抓狂。
他看向旁边战战兢兢的齐氏和沈阳,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就扇了过去,“你这个臭娘们,居然敢背着我做这种事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要不然就真的把沈怜给杀了永绝后患,现在沈怜没死,他又不敢真的把人关起来,这简直就是个炸弹,让他寝食难安。
这股火,自然就只能发泄在齐氏身上了。
“老爷……”
齐氏捂着脸,期期艾艾。
“哭什么!你有什么脸哭!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沈阳一听话头转到他这里,吓得赶紧跪在地上,“爹,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今年就要参加科举了,您可不能动手打我啊!打了我,咱家就少了个秀才了!我以后还要考举人,还要做官!咱家以后的荣华富贵,可都系在我身上了啊!”
到底是只有一个儿子,沈景德只是扇了一巴掌,“给我跪在这里,不准起来!”
沈怜只是在一旁冷冷的看戏,等到沈景德不打了,她才开口,“完事了?那就赶紧写和离书吧。
对了,还有我娘的嫁妆,以及多年前供你读书的花费,一分都不能少。
不然我不仅让人宣扬出去,我还要去官府报官!”
报了官,那就真的是人尽皆知,而且被官府印证过,老百姓都不会怀疑。
到时候不仅自己完了,沈阳也有了污点,以后别说做官,科举都参加不了。
沈景德差点咬碎后槽牙,“沈怜,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爹,是我把你养这么大!”
沈怜摆手,“别跟我打亲情牌,这些年你真不知道我过的怎么样?我吃的还不如沈府的丫鬟好,就算是个家生子都比我身体好,你怎么好意思说你是我爹。
再废话,我还要状告官府你虐待庶女,不给饭吃,动辄打骂……”
“够了!”
沈景德喝止,“和离书我写,钱我也给你,但是你们两个如果敢在外面乱说,我拼了老命,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沈怜没说话,拉着白氏坐在旁边的梨花木椅上,静静的等待着。
片刻之后,和离书写好了,钱也全部换成了银票,足足有上千两。
沈怜接过东西,行李也不收拾,拉着白氏就走,“娘,我们自己出去过日子,这吃人的地方不待了!沈景德,记得宣告,我不是你女儿,我娘也不是你的妾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