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则是一尊观音像,此时正双目紧闭,一手拨弄着佛珠,一手敲击着木鱼,口中似乎还念诵着什么。
沈怜也不过去打扰,也不在意地上脏,径自跪坐了下来,也闭上双眼,双手合十,默诵起经文来。
来自21世纪地她虽然对于佛教并没有什么坚定的信仰,但是这些年在峨眉山跟着师父耳濡目染之下,这会念诵的佛经倒是不少。
直到耳边地木鱼声停了下来,沈怜这才睁开了双眼,对着太后行了一礼,“怜拜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跟哀家这么客气了,快些起来吧。”
太后缓步走到沈怜面前,一双保养得极好的白嫩手掌伸出,将沈怜扶了起来,风韵犹存的容颜上带着些笑意,问道。
“你师父这些年过的如何?”沈怜站直了身子,回答道,“师父她老人家每日潜心礼佛,不染俗世,如今我跟师兄下山,只怕她老人家就更是清净了。”
“她这日子过的倒是清净,比哀家还要强上许多。”
太后轻轻叹息了一声,又道,“你回京城也有些日子了,过的可还适应?”
“多谢太后娘娘挂心,这京城虽然比峨眉山要喧嚣许多,不过有父亲母亲照应,怜过的也还不错。”
沈怜低眉顺眼地说道。
她可不知道太后娘娘这到底算不算是暴风雨般地宁静,虽然在飞飞的描述中,太后向来对她极为和善,但是却也不能放松警惕。
毕竟在这后宫之中,能走到太后这个位置的,又岂会是易于之辈。
“你这丫头几年不进宫,倒是与哀家生分了许多。”
太后拍了拍沈怜的手臂,轻声说道,“哀家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婚约的事宸儿已经跟本宫提了,本宫也知道这婚约你也想解除,不过本宫也没打算怪罪于你。”
沈怜听太后提起婚约的事,不由得心中一紧,即使太后说不怪罪她,心中却仍没放松,只是安静地听太后说着。
太后拉着沈怜在软塌上坐了下来,看着她说道,“哀家打小看你就是个好的,所以才特意指了你跟宸儿的婚事,没想到他竟然因为这件事跟哀家闹起来了。”
“你的性子哀家也是知道的,外柔内刚,想来以宸儿在京城里的名气,你只怕心里也是不愿意的。”
沈怜立刻说道,“怜不敢。”
太后可以这么说,她却不敢这么答应。